小糯宝探出小脸,凑近炕上之人。
不得不说,萧哥哥生得白皙,不施粉黛都能胜过好多姑娘,眉下又长了双凤眼,确实很有姿色……
萧兰衣要被她娘俩逗乐。
“劫色只要扛走就行了,哪有捅刀子的。况且,我平日虽张扬些,但这种要人命的仇家,还是没有的。”
冯氏抱过闺女,琢磨开了,“也是,不过那来报信的妇人,当时只说你是被人谋财,我就以为是你路上露了富,才招来了人惦记呢。”
萧兰衣神色立马凝重,“对了,那妇人和她男人,现下还在咱们村吧!”
冯氏顿了下,“丰年留了个心眼,想着不管是日后报官,或是有别的岔子,兴许都用得着他们,领回来后,就给请去仙泉居住下了。”
听罢,萧兰衣合上了眼,似是舒了口气。
“那就好,还是姜大哥心思细,这二人可不能走。”
“怎么,可是他们俩有什么问题?”冯氏团着衣角,露出一抹警觉。
“嗯!”萧兰衣再睁眼时,就把当时的惊险,都细道了出来。
“我这一路原本太平着,是在快入云城时,才出的事。”
“那时,他们近十来个贼人,扮作流民样子,跪在路上乞食,我一时心软了下,就吩咐下人们给些吃的。”
“只是不想,我们停下后正没防备时,他们就图穷匕见了,拿出藏好的刀剑,就要抢我们的随身行囊,和几个大箱子。”萧兰衣说着就皱起眉。
冯氏心底不由揪了下,“这么说,他们还挺贼的,像是提前谋划好了似的,那后来呢,我见你家下人,还是带回来了好多箱子,看着也不像是被抢去了的样子。”
萧兰衣纠结地眯起眼,“怪就怪在了这里!”
“起初,我也以为他们是图财,又见他们身手了得,不想下人们为了守财受伤,就让我的人都退下。”
“可不想,那十来个贼人夺下箱囊后,却没有带走,而是立马开始翻找什么东西。”
“他们找了一通,金银首饰竟都不拿,我才觉得不对,随后他们又拿刀剑逼向我,问我兵符藏于何处。”萧兰衣眉间蹙得更深,“我哪知什么兵什么符的,那时就猜到,这伙人定是劫错了人,可他们非认定我在装傻,就对我动起手来。”
兵符?
小糯宝坐直身子,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她胖嘟的圆脸蛋上,跟着皱成了包子。
冯氏神色大惊,“这么说,那些人还当真不是为财,他们要找的兵符,肯定比金银财宝要紧得多,不知到底是号令什么军的兵符?”
按照南纪的兵制,像辽东营这般,不足千人的驻守兵营,自然是没有兵符,只认将领的。
唯有万人以上的戍军,或是皇城禁军,才有兵符可用。
萧兰衣一时猜不准,只摇了摇头。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涉及兵符,定是事关一方安危的大事,可不能马虎。”
想起当时危急,萧兰衣仍心有余悸,“那些贼人下的都是死手,我独身难挡,差点就回不来了,好在,当时来了两伙过路人,又碰巧路过了队护送官漕的官兵,他们才不得不停手,什么没拿就跑了。”
冯氏想起什么,赶紧问,“可我听来报信那妇人说,明明是她男人喊了要报官,才吓退了那些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