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目光绝非是单纯的陌生人之间的打量,而更像是在审视一个物件。魏来不是物件,所以他不喜欢老人这样的目光。
“怎会如此。”而老人却并不关心魏来的心头究竟在做何想,当他结束了自己的审视之后,便皱着眉头又一次看向身旁的吕观山。
魏来听得出,这一次老人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悦。
“……”吕观山静默不语,转头看向屋外,魏来知道,那是乌盘江的方向。
老人愣了愣,在好一会的光景之后才领会到了吕观山的意思。他的面色一沉,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然后他沉着脸色,手指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来回敲打,“咚咚”的轻响在静默的房间中回荡,一下又一下……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足足十余息光景,方才停下。然后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的他,去了天罡山又能如何?”
吕观山闻言也在那时坐了下来,他慢悠悠地伸手提起了案台上的茶壶,为老人斟满茶水,嘴里不急不忙地言道:“曹老以为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活下来更重要的事情吗?”
被称作曹老的老人没好气地瞪了吕观山一眼,然后极为不悦地骂道:“少给我来这一套,这祸谁都闯过,可你们师兄弟俩捅的这天大的篓子老夫可兜不起。”
这话当然是极不客气,可听闻这话的吕观山泰然自若,甚至还朝着老人拱了拱手,语气谦卑地言道:“曹老谬赞了。”
这番吃定了老人的作态,更是让老人气得可谓吹胡子瞪眼。但饶是如此,那曹老还是在数息之后,端起了那放在案台上的茶杯放在自己的唇边一饮而尽。
砰!
然后他将那茶杯狠狠的放回了案台,又瞪了一眼在一旁发呆的魏来,鼻尖冷哼一声说道:“傻小子,给我过来。”
“你现在给老夫磕上三个响头,从今以后你便是老夫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