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足足百息光景,也并无第二位挑战者上台。
毕竟萧牧昨日的表现诸人有目共睹,其他的外族弟子要么忌惮于萧牧的实力,要么也明白天阙界对于榜首之位势在必得,此刻出战,一来大概率赢不下这榜首之位,二来还极有可能开罪天阙界,如此吃力不讨好的愚蠢之举,自然没有人会去做。
而天阙界的门徒,也不会傻到去阻碍同门的计划。当然,这其中也涉及到了翰星榜的奇异之处,诺大北境,近有百余州之地,每州地界之上都有一道翰星碑的存在,此物极为神奇,传言是上古神人所留,主要户籍存于翰星碑所在之地,那翰星碑便会依照其年纪修为给出排名,同时在方圆数十里之内一旦发生诸如翰星大会的比斗,此物便会自动覆盖比斗双方,一旦有一方留手,无论二人打得如何逼真,都无法逃离翰星碑的监视,上面的名次不会更改。故而天阙界也做不出,再派出一位人手,与这桔宁假意比斗,送其与萧牧对决的事情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依然没有任何人上台再次发起挑战,反倒是其余各处擂台热闹非凡。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之所以未有选在第一日动手,是因为那时各方外族与天阙界尚未出手,即使取得一些名次也会在之后的各种攻守之中有所变化,而魏来未尝一败,却从九七位落到了两百五十名开外便是最好的例子。第二日出手虽然会面对多一轮的对手,但等有信心等到第二日出手之人,要么修为强劲,不惧怕两战两轮,要么就只是想要博得一个相对较低的位置,能确保进入山河图便可,而所面临的竞争也相对薄弱。
而无论是出于前者还是后者的考虑,第二日的翰星大会从一开始便透露出了火药味十足的气氛,毕竟今日规则虽然苛刻,但还未到完全难以接受的地步。
今日大战,不再如昨日一般,大抵发生在外族与宁州弟子之间,随着昨日宁州子弟大半数的溃败,除开阿橙与萧牧第一二名的位置外,其余翰星榜上前列的名次大都被外族侵占,今日那些为了博得好名次的外族自然得向着外族下手。这是同样重要的事情,虽然最后一日尚且还有排位赛的存在,其赛制的关系,下位者向上位者发出挑战,不再需要考虑其余挑战者的干扰,但同样翰星大会也有所规定,挑战者以此最多越过十五名发起挑战。也就是说,若有人为了规避前四日竞争激烈的攻守擂之战,只取得末尾排名,从未保存实力进入排位战的话,他若是想要晋升到第一名,则需要至少连续战胜二十二名对手方才可能做到。因此,对于正常的修士来说,这样的计划是并不可行的,而在今日取得一个相对符合各自预期的排名,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随着抢夺名次的大战继续,但凡有人得手,排名靠后的众多宁州子弟都得池鱼遭殃,跟着落败者一道名次下延。
就这样一上午的光景过去,魏来的名次已经下落到了三百零七名,而这样的下落速度并未因此而停止,反倒随着前方的战事激烈,而有愈发迅速的趋势,跌出前三百二十五名只是时间问题。
周围那些满心以为会看见宁州子弟受昨日萧牧鼓舞,今日奋勇反击的场景的百姓们不禁有些失望。
宁州的子弟们虽然今日目前还未受到任何挑战,但却同样未有人鼓起勇气,向前位者发起进攻,只是一味看着自己的名次一落再落,这样下去,估计到了最后一日,整个翰星榜上前三百二十五名之中难以再寻到半个宁州子弟的姓名。而反观天阙界却是攻势猛烈,哪怕是要面对两轮大战,天阙界的弟子们也连连得手,一时间翰星榜前百名的位置,已有足足半壁江山被天阙界所占领,并且还在不断扩张。
“这都过去半天了,你这女婿到底想做什么?坐以待毙吗?”坐在一处临街口的包厢中的萧白鹤皱着眉头看着翰星榜上宁州弟子不断滑落的名次,神情困惑的问道。
徐陷阵也有些不确定,可想起昨日魏来的胸有成竹,却还是咬着牙硬着头皮言道:“你懂个屁,这叫以逸待劳。”
“过了今日,明日后日想要再冲击排名就愈发的困难,这是以逸待劳,我看是混吃等死还差不多。”萧白鹤反唇相讥道。
徐陷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当下便要再言些什么,可话未出口,一旁的宁陆远便轻声言道:“这宁州未来得看这些年轻人的,咱们这些老东西既然选择相信了他们,那就静待其变,不要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