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如今棒梗锒铛入狱,若傻柱真和秦淮茹走到一起,不仅日后老贾家(即秦淮茹一家)可能对他过度依赖,甚至还有可能与自己反目成仇。现今社会,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假如傻柱真和秦淮茹结为夫妇,万一她在枕边吹吹耳边风,难保傻柱不会变卦。

“就是因此我才苦恼啊!”傻柱一听,立刻像棵遭受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秦天问所说的他岂能不懂,尽管秦淮茹家境贫困,但也不能为此牺牲自己的尊严和原则吧?

昨日李厂长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稍微动动脑筋就能猜到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这类权衡利弊的事儿,哪能轻易妥协?

“小秦啊,你帮我拿个主意吧,我现在真是六神无主了。”

傻柱虽渴望婚姻家庭,也希望有自己的孩子,无奈总是缺乏机缘,秦天问给他介绍的女子,大多对他本人有意,这也令他颇为无奈。

别人一番好意,无法拒绝,结果又往往无疾而终,这种事又能向谁诉苦呢?

“拿主意?”

秦天问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想自己帮傻柱这么多,现在就为这点小事竟与自己争论起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有什么主意?暂且只能随机应变吧,不过何大哥,我得提醒你,秦淮茹这个人靠不住,就算你们结婚了,她也不一定能为你生下孩子。”

这番话确是真心实意,秦天问自觉已尽最大努力帮助傻柱,倘若对方采纳了他的意见,则万事大吉;若不采纳,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言罢,他不等傻柱回应,径直大步流星地走出四合院。

因傻柱曾多次出手相助,故秦天问才有此举,若非如此,以其个性,断不会涉足这般费力不讨好的事。

言已至此,唇舌几近疲倦,若傻柱仍固执己见,秦天问也只能采取更为强硬的手段。

“哎哎哎,秦兄弟,别急着走,把话说清楚再走嘛!”

轧钢厂内,

今日秦淮茹早早便至,只因昨日李厂长临行前留下含蓄暗示,这暗示令她内心安定却又暗潮涌动。

尽管李厂长已届中年,但他所表达之意却再明显不过,意欲纳其为妾,许诺此后生活无忧,问题自当迎刃而解。

如此诱人的条件令秦淮茹心旌动摇,她虽身处守寡状态,虽未满三十,但也相差无几。

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在某些私情上却始终压抑自我。过去,她一心以嫁给傻柱为目标,每当秦天问为傻柱牵线搭桥时,她都会忐忑不安,生怕傻柱被他人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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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的是,秦天问介绍的女子皆未能打动傻柱的心,这便给了秦淮茹逐步接近傻柱的机会。

原本,她以为只要按部就班,终能与傻柱修成正果,岂料现今竟遭遇变故,令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如今棒梗身陷囹圄,欲将其解救,唯有借助有权有势之人。此前轧钢厂几位主任曾对她有意,但她自觉身份过高,始终未曾应允,然而此刻李厂长竟主动示意,使她不禁心中波澜起伏......

作为一个母亲,亦作为一个女人,寻得坚实的依靠和归宿至关重要。因此,秦淮茹今日特地提早来到轧钢厂,意在面见李厂长。

女性常有纠结心理,她不愿轻易交付真心予不懂珍惜之人,但面对李厂长开出的诱人条件,她又难以抗拒。

反复思量后,秦淮茹决定先行探访厂长办公室,毕竟,若李厂长真能助棒梗脱困,那一切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带着这份心思,秦淮茹缓步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前,迟疑许久后,轻叩门扉。

“咚!”

“咚!”

“咚!”

秦淮茹轻轻敲击厂长办公室大门,心中难免紧张,但又期盼厂长态度如常,给予肯定回应。

“进。”

办公室内传来李厂长沉稳的声音,自昨夜将那三十箱金银珠宝搬入办公室后,他便未离开过此地。此刻闻声有人敲门,便强打精神示意开门。

“厂长。”

秦淮茹步入办公室,心头五味杂陈,而李厂长已然在此处坚守一夜,显露出敬业之态。

她虽未直言,但言下之意已很明显:现下你尚未付出钱财,也未能让我见到棒梗,如此空口说白话,想要我秦淮茹顺从于你,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目睹秦淮茹那一脸惹人怜爱的模样,李厂长内心深处的保护欲望被悄然唤醒,多年以来,从未有哪位女子能令他如此心动。

秦淮茹身为一位孀居之妇,膝下尚有三名孩童,在李厂长的理解中,只需适当给予秦淮茹一些实惠,他便能轻易掌控她,而且不必承担婚姻责任,这无疑是一桩美事。

“嗯,你说得没错。”李厂长见秦淮茹露出这般柔弱无助的表情,不由得挪了挪脚步,在应对此刻微妙局面时显得更为从容。

在厂长办公室内占有秦淮茹,倘若在此期间有人闯入,届时恐难以启齿解释,加之秦淮茹是个不见利益不行动的人,确实需要给她看见些实际的好处。

金钱上的补偿自然不可或缺,但他并不想自掏腰包。恰好秦天问近期提供的禽蛋及猪肉交易量颇丰,若从中略微克扣一百到二百元,想必也不会引起太大波澜。

念头至此,他转身走向办公桌,快速地为秦淮茹开具了一张批条。

批条总额二百元,内容表述简洁明了,悉数记在秦天问的账上,毕竟作为下属,偶尔替上司分担压力也在情理之中。

书写完毕,李厂长将批条递向秦淮茹,嘴角挂着狡黠笑意:“这是二百块钱的批条,你先去财务部领取,随后我们在闲置的仓库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