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现在出现短暂的亏损状态,这让我非常郁闷,毫无对策思路的我又一次觉得自己的渺小。
郁闷伴随着头痛,我在停车场下了车,迫不及待地按下电梯门。
医院里,灰白色的灯光和青色的墙面是常态,忙碌的医护人员即使在大晚上,也是匆匆忙忙的。坐在一些七七八八科室外面的则是一些打盹的人,有些精神些的人就看起了手机。
晚上的医院是最苦闷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郁郁不得欢的情绪。
我小心翼翼进了小静的病房。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苍白的墙壁和床单仿佛是在嘲讽我的无能,连心爱的女孩都保护不了。
我随手从旁边拉来了一张红色的塑料椅子,看向了小静。
她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但她的脸还是那么的好看。
医生跟我说她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植物人,醒的大概率非常大,但是他也不理解病人为什么还不醒来,还需要一边做促醒一边观察。
我想跟她说一下公司的事情,但是大晚上的又害怕吵到她,只好摸了一下她那绝美的脸庞。她本来可以跟我一起并肩作战的,而我答应她的事情——买豪车去疯玩也没有实现……
“唉……”
最后憋不住了,我向她汇报了静铭公司的状况。我又想起了离开静铭的员工对我的复杂神情,于是站起身,在房间焦急地来回踱步。
“静,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期待她肯定的回答,哪怕是废话或者鸡汤也好,但事与愿违,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我才暴露内心的焦虑,对未来的焦虑,对公司各种各样事情的焦虑。在病房里面痛苦地琢磨后,我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烟,出了病房,出了医院,急急忙忙点了一根烟……只有看到燃烧的烟,我内心才稍许平静。
燃烧完,我又一次回到病房里面,这下只有我的叹息,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凌晨一点,我又一次自言自语跟她作了短暂地告别。
“静,如果你醒了,我带你去海上世界,再一次体验我们玩过的事情。”
也许下一次,我不再害怕密室逃脱、也不再害怕欢乐谷里的雪域雄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