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随着门锁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被关上,锁在被子里的派蒙忧愁地拽下面上的眼罩,想起旅行者离去时她完全未曾听到的脚步声,眉眼间的愁丝变得更盛。
因为今天晚上的话打草惊蛇了吗?
好不容易有一次没有睡着,本来还想再中途打断旅行者,在她最无力,最羞愧的时候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没有想到今天的她竟然会偷偷流在寻找其他地方。
打开门探出脑袋向外张望,半天不见旅行者的身影,一扇一扇门紧贴着侧耳聆听,没有听到旅行者如歌如泣般的声音。
其他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只有侍神樱斋的房间里传来了鬼祟嘶吼般的声响,还有一道有些失音的尖叫声。
不知道是哪个姑娘,不过肯定不是旅行者。
旅行者是一个胆大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被区区恐怖片给吓到?
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盯着窗外的月色凝视了片刻,派蒙突然飞扑过去打开柜子,拿出一件小小的黑袍,她打开窗户披上黑袍飞了出去。
旅行者的沉沦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想办法阻止的了,现在正是寻找外援的时候,恰巧就在距离这玉京台的不远处,有一位足智多谋的好大夫。
紧闭的大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一名表面上不明身份的飞行黑袍人从隐蔽的黑暗中现身,只见她警惕的左右观察四周,然后快速挤进了不卜庐。
“大夫,还是我一个朋友的事。”
为了避免他人猜到自己的身份让旅行者丢脸,派蒙相当前警觉地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前台这片地方只剩他们两人,小吉祥物重重一拍柜台。
“我的那个朋友依旧沉沦,无论怎么样都不肯更改,这两天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劝说了,不知道大夫有什么好办法?”
你口中的朋友依旧可以首先排除侍神樱斋,那只狐狸绝对不会沦落到孤阳大不长的地步……重新回到柜台后拿起药杵将钵里晒干的药草捣碎,白术说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和你的那个朋友讲解一下此事的弊端?或许只需要将后果摆在她的眼前,就可以继续阻止她的胡闹。”
“我当然摆了!我用一种听起来委婉的表达却很直白的方式告诉旅行者,如果再这样下去,会猝死。”
派蒙又一次狠狠一拍柜台,泪眼汪汪地委屈道:
“结果她半点不以为意,真是的!她怎么能够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别说他都没有表面上那样年轻,活了这么多岁,说不定身体早就像买了润滑油的机器一样。”
“那看来只能用更加直白的方式,或许是她没有领悟到你话中的意思,又或许是她领悟错了你的意思,没有人会愿意猝死,我想你的朋友也会感受到自己健康的消失。”
又是一如往常的就在第二句话露馅,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意的。
所以白术并不理解派蒙披着一件小黑袍,压着声音说自己朋友有什么意思,可能是像她这样的小朋友都喜欢酷酷的东西,装成一个神秘人会让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