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听不进覃娉婷的任何话。
一路到了乾王府,倒也是运气好,刚好遇见从外头回来的谢氏。
齐语嫣上去见了礼,便忍不住问:“世子妃,今日府上的张嬷嬷去了一趟信阳侯府,可是为了提二公子与我重续婚约的事?”
在她看来,乾王府是不该舍弃自己这样的好姑娘的。
二公子与自己也有数面之缘,却没有反对过婚事,他心里一定记挂着自己。
定是容枝枝那个贱人,看不得自己好,嫉妒自己,才骗自己!
谢氏厌恶地皱眉,哪怕当真是要重续婚约,此事又哪里该是齐语嫣一个姑娘家,该自己上门问的?
她不客气地骂道:“哪里来的不知羞耻的东西?我儿娶阿猫阿狗,都不会娶你!还重续婚约?当真将你自己当盘菜了不成?真是笑话!”
门口来往的,还有一些路人在驻足看热闹。
谢氏是半分面子没给齐语嫣留。
齐语嫣脸色一白:“世子妃,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
谢氏:“没半点误会,只要你还是覃氏的女儿一日,你便不可能嫁给我儿子!我对你那个母亲,是深恶痛绝,半分都瞧不上。”
她还是记得自己答应过容枝枝什么,依旧是把责任推给覃氏。
谢氏说完,便举步往王府走。
谁知道齐语嫣竟是狠下心来,当场拿出自己的手帕,咬破了手指:“世子妃,我这就写下血书,与我母亲断绝关系!”
便是谢氏活了这许多年,见多识广,也是没想到齐语嫣会有这样的路数。
覃娉婷也吓了一跳,她虽然一直挑拨离间,可她真正憎恶的人只有容枝枝啊,她还是想在姑母和齐语嫣面前做个好人的,这样才好嫁给表兄的。
若是齐语嫣把事情闹成那样,回头姑母知道自己说过的话,不骂死自己才怪。
她赶紧开口:“语嫣,莫要冲动!姑母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齐语嫣断然道:“我没有这样的母亲!”
到底是个娇滴滴地姑娘,用手上的鲜血在帕子上写字,疼得她面容扭曲,字也是歪歪斜斜,才终于是写好了。
扬声道:“诸位可为我做个见证,我今日便与那覃氏断绝母女关系,她再也不是我的母亲了!”
“世子妃,您看!这是我写的血书,我若是再叫覃氏一声母亲,便叫我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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