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世子夫人近日里,是颇为看不惯他们齐府的人,他实是不想上去寻晦气,只希望世子夫人仁慈一回,不会觉得自己不好好禀报消息,丢纸团也是一个大错,把自己也抓过去打。
他恐慌许久,见着兰苑的人把纸团拿着进去了,过了半个多时辰也没人来打自己,才算是放心。
屋内,朝夕看完了纸团上头的话,又是气得发抖,都没给容枝枝看,直接便烧了:“姑娘,还是莫要平白污了您的眼睛!”
看朝夕这样子,容枝枝便已经猜到了,齐子赋说了些什么,轻嗤一声,眼底俱是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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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寿苑这会儿,却是翻了天。
覃氏生气地道:“你是说,我儿遣人过去叫那个小贱人去伺候他就寝,她不去就罢了,还将我儿身边的奴才打了一顿?”
新调上来伺候覃氏的李婆子,擦了一下额角的汗,也觉得世子夫人如今当真是凶悍得很:“正是如此。”
覃氏:“谁不知道主子们身边的一等奴才,都是主子的脸面,打他们便是打主子的脸。这容氏,日前打了老身的脸不算,今日连子赋的脸也敢打?她如今哪里还有半分贤妇模样?”
李婆子不敢说话。
覃氏狠狠地一拍桌子,气得发抖:“老身算是看明白了!如今这容枝枝是想翻天了!”
“就没有一个去兰苑传话的外院奴才,能全须全尾地从她院子里进出。”
“怕是我齐家的狗从她苑子门前路过,都要被她拖进去打一顿!”
李婆子:“夫人,消消气,世子夫人说三日之后办赏花宴,三姑娘的婚事,还指着世子夫人呢!”
覃氏勉强压下这口气:“你说得也是!还是先将她利用完了再说。”
等语嫣的婚事定了,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不,下回见面,还是要狠狠教训容枝枝一顿才行。
……
齐子赋宿在了玉曼华的菊园,却根本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他一点儿都不想同玉曼华一起歇息,他想抱着枝枝睡。
他想与他国色天香的夫人,一起共赴云雨。
想容枝枝似妖精一般,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