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傅:“……”
便是女儿做了县主,也不过是个正二品,而自己这个太傅,虽是丁忧,也早晚复职,是正一品。
杨大伴便是要扶,也该是扶自己才是,怎么就去扶枝枝了?
将圣旨亲自放到了容枝枝手里。
杨大伴笑着道:“今儿个是个一切皆宜的好日子,三日后其实也是,县主的礼衣和翠钗,三日后便会送来。”
“既然圣旨已经送到了,咱家便先回宫了,陛下还等着咱家回去复命呢!”
容枝枝道:“多谢公公,公公请!”
说着话,她也将一张银票,亲自塞给了杨大伴。
杨大伴忙是塞了回来,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这可使不得!咱家可担不起,县主将来多为咱家说几句好话,咱家心愿便足!”
饶是容枝枝自觉自己不算笨,此刻也是听懵了。
这世人都是指望杨大伴在陛下面前给自己说话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人给杨大伴说话了?她便是做了县主,说的话也不会如此有分量啊!
杨大伴不给容枝枝反应的机会,笑容满面地走了。
他纵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可也知道陛下待相爷如同亲父,谁也是挑唆不得,这哪里是自己一个奴才能比的?
日后容氏做了陛下的义母,自己能还越过她去?
这银子啊,是真收不得。
杨大伴一走。
王氏便不快地扫了容枝枝一眼,蹙眉道:“竟是如此不懂事!都已经是和离的妇人了,做这个县主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早些与相爷说,叫相爷将这份殊荣给姣姣,日后姣姣有光了,还不也是你的福气?”
容枝枝听笑了,她自己救了人,得来的荣耀,竟然也要让给妹妹,再靠妹妹借光给自己?
她这个母亲,真是偏心到心脏都长到身体外头了,亏得自己已经与她断绝了关系。
容太傅也蹙眉,不快地看了王氏一眼:“在外头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想叫陛下觉得,你对陛下的圣旨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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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脸一白,忙是道:“是妾身糊涂了!”
容太傅看了容枝枝一眼:“你跟为父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容枝枝:“是!”
王氏忙是道:“枝枝,快去后门……”
容太傅厌烦地看了她一眼,甚至不明白,自己恩师的独女,为何这样蠢笨:“方才杨大伴的态度你没瞧见?还叫枝枝走后门?”
王氏一噎。
容太傅接着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何礼衣和翠钗还没制好,圣旨便先一步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