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论交情,也是可以弹性处理的。
“新亭侯,御史台收到三百一十三份禀奏,其中两百二十余份,是奏新军乱动刀兵,致使地方动乱。”
左丘韧看向张远,面上神色平静:“新亭侯组建新军,这些军卒数年未归,回乡探亲情有可原,只是……”
“特别是新亭侯发布军令,地方上更是杀伐不断。”
左丘韧向着张远拱手,朗声道:“请新亭侯传令,让新军军卒不得侵扰百姓,不得扰乱地方秩序。”
“左丘尚书所言极是,刑部收到数百呈报之案,都是新亭侯麾下新军杀伐过重。”一旁的刑部侍郎尧柏拱手开口。
大殿上,其他官员相互看看,有人不动,有人往前走一步。
“皇孙殿下,大理寺也有奏报。”
“殿下,皇城司也有奏报。”
一位位身穿大红官袍的官员上前躬身。
大殿上,其他官员目光投向张远身上,然后又看向上首端坐的皇孙嬴元辰。
时隔五年,大殿上已经多出不少新面孔。
不少人此时面上透出一丝涨红。
为帝王前驱,为压制权臣新亭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所有人都知道新亭侯整训新军,都知道新亭侯要带大军往万域征战,也都知道新亭侯为大秦,为九洲带来无尽财富。
但是那又如何?
新亭侯不该放纵麾下军卒,不该权势太盛。
当朝太尉,掌九洲军权,这想想都太可怕。
身为大秦之臣,当然要为大秦利益着想,哪怕得罪当朝权臣太尉,也在所不惜。
相信,皇孙能看到自己为大秦的付出。
大殿之上,一位位官员上前躬身。
后方,原本的安静不再,多出几分嘈杂。
“今日这场面,是不是有点过了?”
“是啊,新亭侯才从域外归来,就这等阵仗,似乎有些不妥。”
“你们懂什么,功高震主,如果不敲打一下新亭侯,皇孙怎么巡卫万域?”
后方位置,那些说不上话的青袍官员,压低声音交谈。
正是因为这次乃是顺水推舟事情,所以不少大臣才会出面。
只要新亭侯这次服软,将大军执掌权限交出,等皇孙再分发军权,这就成了。
也不是要剥夺新亭侯的权柄,就是要让新亭侯明白,朝堂之上,还不是他说了算。
不远处,陆钧面色平静,看着大殿上的纷乱。
上首位置,王明阳不言不语。
张远立在原处,面色淡然。
直到原本的纷乱慢慢沉寂,张远方才看向皇孙嬴元辰。
随着九洲之地的天地力量圆满,大道之力稳固,嬴元辰身上的大道之力也越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