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说找导演，根本没提项家。知道未必会来，来也得嘱咐几句。陆湾可能在北方，不知星海啥形势。这样做不说找死，挨顿揍绝对可能。

项方今天没出去，坐办公室太难受。寻思下来转转，抽根烟透口气。见前台乱哄哄，还真有胆肥的？

一眼认出陈臣，以前津林是人物。后来去淡玉，还有生意往来。贿赂案不算，我们还死了个人。没去找你，跑着闹事来了？

现在不轻易动手，也咽不下这口气。顺手一比划，也过去五六个。陈臣一看，今天可能出不去。正想脱下西装，被陆湾制止了。

项方一看怎么着？陈臣只是个跟班。再看为首那人，当时就愣住了。

反应过来赶紧喊：“等等……你们先都下去。”

紧走几步，抓住陆湾的手：“哎呀……哎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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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么激动？你们……”

“在在——”掏手机嫌慢，直接喊：“小姨——你看谁来了……”

周蓉看见陆湾，马上四肢无力。被搂腰搀扶，回到她办公室。前台这帮人，不懂也不敢问。刚才草率了！

陈臣想过去，被项方拉住：“走，去我屋坐坐。一会咱哥俩喝点！”

恭敬不如从命，两人走进电梯。心里琢磨：怪不得项家无敌，也跟秘密机构有关。

中午晚上，都是项方陪着。没见到陆湾，也没看见周总。吃完饭去娱乐，之后安排酒店。这一天下来，他俩关系到位了。

第二天下午，陆湾才露面。事情已经谈完，项家投资部电影。剧本、导演及演员，统统是高配。不保证得奖，也要保证票房。女一号是蓉蓉！

之后陈臣、陆舰陪陆湾，来陆美这里视察。预计两个月后，这里能投入生产。按晓桦的要求，照日产一百吨设计。梁启儒搬到丹墨，陆续裁下来批师傅。陆美全部召回，正好带新工人。

陆湾比较满意，又视察护脸油厂。负责人魏红，前夫是徐双印。现在给梁家打工，去丹墨好几年了。

在这视察一圈，拿走一瓶护脸油。要去拜访明星，就是那位蓉蓉。她很有个性，现在挺艰难。送去一千万没收，还说不是钱的事。要整治黑心商家！

别墅挺漂亮，里面空荡荡的。自从她脸毁坏，丈夫就提出离婚。作为演员，已经失去价值。保住了房子，东西统统拉走。经纪人也走了，这样也用不上。

生活比较拮据，还好有工资领。除了交杂费，基本不剩啥。没妈妈姐姐资助，吃饭都是问题。已经贴出广告，要把别墅卖掉。无形中被伤害！

经常对姐姐哭，说她这是报应。毕业时发过誓，此时都应验了。没职业操守，靠贿赂演女一号。

丈夫有点能力，不愿看资源衰老。认识女导演，暗中打点一切。马上要开拍，发生了事故。别人没她严重！

说来也是怪人，因此有所感悟。不是丈夫付出，无法清高这些年。维系生活的费用，是笔不小的开销。

接到了通知，让她出演女一号。剧本、导演及一切条件，简直不能再完美。能参演就是幸运，更不要说是主角。而就个人条件，等于是恶意玩笑。这副尊容，镜子都不敢照。

陆舰首先道歉，陆家负全部责任。造成的损失，都将一力承担。没说联系剧组，估计那是颗炸弹。

蓉蓉很安静，感觉是病态：“我本来就不红，这些年都习惯了。最近细想想，跟陆家没关系。毕业时发过誓，违背就被毁容。对抗潜规则，不接虚假广告。结果没坚持住，脸应该变成这样。”

陈臣陆舰没吱声，陆湾这货太好奇：“你被潜规则过？”

居然笑了笑：“潜规则不止一种，我丈夫送导演钱。数额不清楚，想必不会太少。”

被说破挺尴尬，又问了一句：“你做过虚假广告？”

“是啊！丈夫赔了钱，我又没戏演。就接了个广告，几分钟就拍完了。据说酬金，是三年生活费。”蓉蓉挺坦诚。

想了想又问：“不住大房子，难道你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