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夫人,节哀!——哎呀!太师,你更见身子弱了呀!”
“嗯,但本太师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太师想忍住,最终还是没忍住,又咳了起来。
“这就好,您可是国之柱石。为了这大夏,您也要永保安康!”
“我会的。我儿死了,有的人也得死,他们不死,我不能死……”
“太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这话可不善呀?您想想,太师府这一家子,还得靠着您老护着,若您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子,谁帮你护着呀?我楚言风赤条条无牵挂,倒是可以帮着您一些。当年蔺相如五步可溅血,我楚言风也一样!”
楚言风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背后,太师又咳出了血。——这是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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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皇宫大内。御书房,灯火明亮,炭火正旺。两人相对而坐,正在手谈,下棋。
右边这位,一身龙袍,天庭饱满,气宇轩昂。一脸谑笑。
左边这位,一身青衫,正襟危坐,凝视棋盘。一脸严肃。
当今皇上李承朝——正德皇帝正与他的授业恩师楚言风下棋。楚言风已输了三局,却依然不认输,死缠烂打,没完没了。
“恩师,你再输,可就没有裤子回家了?”
“没事,光着屁股的帝师,走在圣京,回头率肯定不低。”
“朕不与你这老无赖下了。小李子,把酒拿上来,让我陪恩师喝两盅。”
“有酒?当了皇帝你变小气了,到现在才说酒。”楚言风见坡下驴,把棋一乱,眼巴巴看着李公公抱进来了一坛美酒。
“恩师,朕与你有七八年没有见了。登基之时,你也不进京。这次进京,一定有事。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一定是为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不是我的小师弟宁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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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风本来想伸手去抢李公公怀里的酒,这时手却停在了半空。他回转身,站直,拍打拍打衣袖,缓步跪倒:
“草民拜见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德皇帝一愣,上前一步,把恩师扶起。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