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气煞我也!”张靖一掌拍在堡墙上,震得尘土飞扬。
堡中朱雀军一出击,李芗泉便知不能按原计划行事,他没有时间回堡问个明白,立即朝早就瞄准好的搜林鞑子发射,飞行稳定、劲道极大的碳素箭还好未让他失望,正中目标!
见主将行动,李芗泉身边的几名军士,皆有眼色,已奔将出去,去寻那中箭的鞑子,要将其性命了结。
这时,李芗泉将目光转向堡内。将第二名鞑子的整个应敌过程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那骑卒的躲避、射箭、控马、撤退、再射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李芗泉心中既是痛惜、佩服又感觉到沉重。痛惜己方的伤亡未能换来截杀第二名骑兵的效果,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训练有素、果敢凶狠,沉重的是,鞑子如此犀利,对己方而言,将是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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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堡外做警戒状的鞑子,也许只稍晚了半拍便作出了反应,他们纵马朝军堡而驰,手中离弦利箭带着死亡的召唤,呼啸着扑向堡门口的朱雀军而去,只一眨眼间,几名追出堡门的朱雀军勇士,便纷纷中箭。
那名逃出军堡的骑兵轻松回到鞑子的队列之中,并做好了随时攻击的态势。
“速速回堡!”王二郎急切间大呼,夺过一面大盾,跃过堡门,“乒乒乒”,劲道奇大的羽箭射在大盾上,侥幸护得几人周全。
王二郎大声疾呼左右过来帮忙,继续格挡扑面而来的羽箭,以护住中箭的手足,其余朱雀军兵,或是乡间邻里或是昔日新附军同什中人,感情笃厚,也有几个胆色过人的,赶紧过来帮衬,硬是带拽带拖,将还能行动的中箭伤兵抢回堡内。
这攻防之间不过数个呼息,高下立判,鞑子探马赤军在遭到伏击的情况下,仍然胜了!
林间,李芗泉等人,也奔到胸口中箭的鞑子处,复合弓力道强劲,穿皮甲与丝质衣袍而入内,咬肉颇深,那鞑子受伤甚重,但见到众人杀来,毫不示弱,狂暴般挥舞着短弯刀,一名朱雀军士稍有不慎,被其反击一刀砍中左臂,血流如注,其它人一时奈何其不得。
李芗泉正要拉弓再射,身边一声暴喝“让我来”,一阵风刮过,杀出一名身形高大的朱雀军士,他一把夺过左近军士手中长枪,用力一掷,枪头直接穿过鞑子胸膛,将其钉死在地,此人飞跃上前,麻扎刀一挥,生生将鞑子头颅劈下。
好不利索!!!
“想不到我朱雀军中竟有如此勇士,好好好,报上名来!”李芗泉喜出望外,大赞不断。
“报大人,小的伍进,因排行老三,左右邻舍皆称小的为伍三郎,前年由荆湖南路衡州迁至庙山镇。前些日子小的出门在外,不料贱内竟被那帮遭天杀的二鞑子俘了,幸得大人施以援手。这些日子小的琢磨,大人所言极是,不反抗就没有生路,便索性投了朱雀军。”
“好汉子,你的认识很深刻啊!”李芗泉捶捶他的胸口,硬硬的如钢板一般,莫非练家子出身:“三郎,你会武术?”
伍进双手抱拳道:“让大人见笑了,小的年幼多病,八岁时在衡山南岳庙中的师傅教了些练身术,小的愚钝,学艺不精,不过从此身板确实好了许多。”
“你师傅是佛家还是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