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葛友看到刘整时,刘整看似随意地微微颔首,但这个动作极为隐晦,除了王葛友之外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一点头,就像一道无声的信息,让王葛友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他默契地回应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蕴含着无尽的含义,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解读。随后,王葛友与苏日勒和克一同走出了正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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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李芗泉在梅洞寨已经近一旬了,这段时间,李芗泉累得够戗。他原本就将自己的日程排得满满的,骑马、练弓,同时,他又对宋元时代民俗风物极感兴趣,时常在梅洞寨大街小巷出没,与民众进行交谈,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行为准则,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快速融入到这个时代当中。
而那伍思成不知什么时候与李德明勾搭上了,两人要么联袂而来,要么车轮战术,整日价的往他的住处蹭,有时还带上私塾老师,经常进行“学术性”的探讨、学习书法等等。
“特使大人,早早早,学生李德明给您请安啦!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扰了您清静。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怪罪学生呀!”门外传来了李德明郎中谄媚的问候声,声音中透着一丝谦卑和讨好。李芗泉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抬眼望去,只见李德明身后紧跟着一串手持小板凳的年轻学徒。这些学徒们一个个低眉顺眼,显得十分恭敬。李芗泉心中明白,李德明此番前来,又要向自己讨教东婆罗国的医理。
果不其然,当他的目光落在李德明手中提着的食盒上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苦涩之感。他太清楚这个食盒意味着什么了— —李德明每次带着这个食盒出现,就意味着他要在这里待上大半天,与自己共享午餐时光。而这期间,自己将不得不抽出时间来和他研究如医道。
想到这里,李芗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李德明的请求,毕竟对方也是出于好意,希望能与自己多交流一些医术心得。然而,对于李芗泉来说,这样的交流往往会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了。
特使大人不紧不慢的洗漱完毕,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牙粉收拾,又牛饮了一壶温水,才转过头对李朗中道:“昨日你打发医生来询问我有没有空讨论学术性问题,快说吧,咱们就别客套了。”
看李芗泉将水饮完,李杏林点了点头:“晨饮水,清肠道!看来大人也深得养生之道。。。。。。”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说正经的。”
自言自语的李德明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这三五日内,我在寨内走动走动,确实如特使所料,咳嗽流鼻涕打喷嚏温病(发烧)的人,确实增多矣。此病与伤风极其相似,占了约摸两成,几乎每家每户皆有此等病患。我为其切脉时,也觉得有些奇怪,有的脉浮、有些濡数、也有的浮而无力,不知何故!”
李芗泉略略一顿:“嗯,这是感冒,其实也是伤风的一种,乃病菌入侵,这个病菌是我们的眼睛无法看到的,它们在我们生活的环境中无处不在,当人的抵抗力降低的时候就会侵入身体。只是我估计这次感冒,却可能是我带过来的,我们且可以命其为“婆罗国感冒”,希望咱们寨子里的人,能够抵抗这种病菌的侵害吧,我真是对不住他们!”
“大人所虑过于严重了,我观寨内伤风之病患,有的症状已经全然消失不见,大抵再过三五天,泰半都会痊愈的。”
“是的,一般的感冒,大概七天到一旬就会好的,这是病菌的感染期。我们就是要在这些细微之处去总结经验,观察不同的地方,方能在医学方面取得一定的成绩,记得让他们多喝温开水,有帮助的。”
李德明谦恭的点点头,又接着说:“大人前些日子说到,在贵国进行外科手术之前,通常会使用消毒药剂,当时您提到酒精,在下返回之后,百思不得其解,这酒精为何物,难道是酒之精?又,这酒之精从何处而来,如何提炼,还望大人赐教!”
想不到这李德明记忆力如此之好,竟然能将李芗泉随口说的“外科手术、消毒药剂、提炼”这类专业词汇说得如此顺溜,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如此看来,这段时间他与李芗泉的交流,是下了工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