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红花油!
江上舟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他暗暗尝试挺了挺腰板,才发现其实已经无大碍了,但此时决不能表现出来,功亏一篑。
于是改了策略,佯装痛苦皱紧眉头:“我……我动不了了……”
“不会吧?”果然,梁风荷不疑有诈,快步走到江上舟身侧,“让我看看。”
记忆中的亲昵扑面而来,江上舟再也装不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跳起,抱住梁风荷的腰,一个鹞子翻身,直接将人压在身下。
为了防止再次遭到“攻击”,这次他用尽全力,将梁风荷的手脚紧紧锁死,半点都不敢松懈。
这恐怕是人类历史上最艰难的床咚,跟旖旎浪漫完全扯不上关系,更像是摔跤角力。
纵使梁风荷功夫在身,但也架不住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白月光。
她浑身僵硬,双眼圆睁,像个木头人一样,定定地盯着江上舟的眼睛。
瞳孔正中央的位置,有两个小小的影子。
“再说一遍,小荷,我好想你。”
此时的江上舟就像一个执拗的孩子,讨不到糖吃,决不罢休。
见梁风荷没有反抗,他手上渐渐松了劲儿。
红唇就在眼皮底下,也许是被酒精浸染过的缘故,格外娇艳。
如同一朵亟待采撷的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气氛旖旎到了极点,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不为所动。
她只能极力掩饰内心的慌乱,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如此微小的动作,在江上舟眼中却如同收到邀请的信号。
他的唇不管不顾地压了下来,辗转缠绵。
梁风荷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巨响,那些沉寂在心灵深处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坚硬的石头生出了一道道裂缝,横七竖八的,就像布满了蛛网,她甚至听到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小荷,小荷……”江上舟和她十指相扣,尽情地吻着。
一开始还是和风细雨,很快就变成了狂风暴雨。
他一边呢喃着,一边吸吮梁风荷的唇瓣,力量之大,像是要把她拆卸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