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樾绕过餐桌,坐在了上位的软榻之上。
“孤看这饭也不必吃了,想必母后知道我今日为何而来,咱们就直接开门见山,就不必这么藏着掖着呢了。”
太后并没有因为桁樾的出声嘲讽而有任何的不悦,而是紧随其后,也坐在了软榻上,骄傲的轻抬起手掌,抚了抚发髻上摇摆的凤钗。
“皇儿有所求,却不想拿出诚意。哀家虽为你的母亲,但也不想为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现下就看皇儿如何选择了?是要握着这皇后的位置不放,弃了那夜小公子的性命,还是美人儿,知己两相得呀?”
太后一脸笑意的凑近桁樾的方向,问完话后又正襟危坐,适时地提出建议。
“若我是皇儿,既然舍不得那夜小公子,倒不如将他当个金丝雀养起来,得空的时候以作消遣把玩一下。”
“至于这皇后的位置,还是要留给那德才兼备,可以给与皇儿助力的人,不是吗?”
“不可能!”桁樾果断拒绝,“老祖宗的规矩,没有子嗣者,不得为后!”
“呵!皇儿这时候倒守上规矩了!”太后轻嗤一声,发出嘲笑。
“那老祖宗有没有提及那些魅惑圣心,祸乱后宫的妖物该怎么处理呀?”
“那夜玉宸身为男子,竟然不顾礼义廉耻,公然勾引当今天子,损毁大越基业,他该不该死?”
太后豁然站起身,显然这段时间的隐忍已经让她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既然今天有机会将话说开,她也不想藏着掖着憋屈着,反正自己现在手握着桁樾的命脉,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事实果然如太后所想的那样,桁樾虽然气恼,但也只是用那双喷火的双眸死死的瞪着太后,手中的茶盏已然被他捏碎,鲜血混着茶水顺着指缝流出。
太后被桁樾冷硬的双眸盯着后背发凉,双腿打颤着往后退了两步。
桁樾见太后已经有了恐惧退缩之意,反倒收回了目光,活动着自己僵硬的手掌问道。
“母后,你当真想让杨思双做皇后?”
太后一喜,忙不迭的询问,“皇儿可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