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心思一转,半开玩笑半吃惊地说:“看来是祖母不在家,四婶想夺权。等会儿祖母回来,我就去告状。”
荷花说这话的时候十分俏皮,引得大家一阵大笑,让四婶王氏脸都红了起来,说要撕荷花的嘴。众人也跟着一番拉扯,此事总算过去。
回到景院,荷花就问出自己疑惑的事情,那杨文安是谁?
“一个皇家宗亲,现在被皇后养在了膝下。”
被皇帝养在膝下,那就有可能变成皇后的儿子,难怪孙府的人听到这名字如此敏感。
“不是还有皇帝吗?皇帝不是还有三亲儿子?”
“我在外面听人私下里说,皇帝那三个儿子资质平平,大皇子和二皇子被皇帝送去了监督皇陵的修建,去了一年了,皇帝一份旨意都没有送过去。”
难怪!听说那杨文安在蹴鞠场上表现不错,孙家人吃饭都没有了胃口,变得心事重重。
皇宫里的中秋夜宴上,皇帝大宴群臣,与大家一起把酒言欢,共颂太平盛世。
孙盛云和孙开宋的位置靠前,心情却一点都不好,因为皇帝没有提一句大皇子和二皇子,将三皇子和那个宗室子杨文安都带在身边,而那杨文安明显比三皇子活跃得多。
皇帝也在观察孙家人,从去年听到孙贵妃不是孙家女的传言之后,皇帝就对孙家人防范得紧,尽管后来莫白并没有查出什么证据,孙家却依旧不能洗脱嫌疑。
但嫌疑到底只是嫌疑,当皇帝都是最会玩平衡术平衡朝堂的高手,看到杨文安活跃,王首辅得意的大笑,就主动与孙家人说起了话。
“孙尚书,朕听说你最近得了一儿子?”
皇帝这话问得,好像孙开宋的妻妾最近才给他生的儿子一样。
孙开宋规矩地起身,“回皇帝的话,是失而复得,早年犬子因一些意外流落在外,最近才寻找回来。”儿子早年因家人失察流落在外,孙家三夫人因此事常年郁积不出门,是孙家人准备好对外的说辞。
“那是可喜可贺的事,不知令郎年岁几何?在读什么书?”
“犬子今年二十有四,早过了读书的年纪。”
“哦,原来如此。孙阁老,侍读学士是最会育人的,何不让令孙跟着他学几年,也能为我洛朝效力。”
孙盛云一晚上心情失落,皇帝突然跟他们父子说起话,心情一下好了许多。问到他时,立即站起来回皇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