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贵人愿意听,我就解释几句,也请贵人不怪我那侄子态度不好。我是孟家族长,孟兴东是我侄子。当年我侄子十四岁时,以县试和府试案首得了童生的功名,后来与孙家公子相识,两人关系甚好,孙家公子那时还来过我们村子作客。我家侄子也得到他颇多照料,以至于后来去府城院府时,都是孙公子派人照料的。而我家侄子却在进考场时,被人查出随身携带的东西有作弊的嫌疑。失了终生科举的资格,还失了原有的功名。这其中的发生了什么事,我自是不太清楚,但显然我家侄子直到现在都认为,那一切事情都是孙公子所为。而孙公子也曾放言,骂我家侄子偷奸耍滑,不配与他称兄道弟,不配与孙家人来往。所以我侄子自然不欢迎孙家人。”
孟吉安的这番解释,让孙家人听着都十分吃惊,孙开宋更是心中翻滚。这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果孙呈铭是干净的,这事不会被人压得死死的。而他却没有发觉自己潜意识里,首先选择了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也请贵人,原谅我家侄子的态度不友善。”
“那后来呢?”孙开宋不能想象‘自己儿子’被冤枉是如何过来的。
“后来?后来自是没有人相信我侄子,他也失了功名与前程,好几年就像街边的懒汉一样过活着。直到前年娶了媳妇儿,又才振作起来。不过我这侄子,天生就是有用之人,这才一年多,就将自己家茅草屋子变成了这青砖大瓦房,想来有本事的人就是不同啊,我那去了的四弟也可放心了。”
孟吉安现在与人谈论起孟兴东,都会不由自主地夸赞几句。
此时的孙开宋不觉已泪流满面,原以为儿子会过得很差,可能会是个晒得黑黄的农户,不想小小年纪他却读书有成,而最终害他的人还是孙家人。想着他如街边的懒汉一样生活几年不振,心里就像被利剑刺得一样痛,拿出巾子擦拭自己的眼睛。
孟族长见对方泪流满面倒是疑惑起来,难道自己说的有那么感人?还是说这位孙家人如此心善?
“孟族长,曾经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回去自是要查个清楚,如若你家侄子是清白的,定会还他一个公道。只是我今日过来,还另有其他事。”
“那就多谢了贵人,只是你们来找我那四弟,他已经去了多年,无法再你相见。”
“这事不是非得跟他说,你家弟媳定然也是知情的,跟你们说也是一样,但需借一步说话。”
孟吉安请几人进门,原来屋子里的人早就出来院子里,远远地看着热闹。看着孟族长将人领进来,脸上都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