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平静地看着长公主,嘴角带着些讽刺的笑意,“母后无事,丹姐儿不用担心母后。”
“以后,丹姐儿就低调些吧,今日不同于往日,以后也少进宫为好。”
长公主自是知道母后的意思,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是失败的一方,她如今能活着已经是父皇给她的最大恩赐。
皇后看着长公主离去时落寂的身影,眼泪再也没有忍住。想她嫁给杨呈熠三十多年,呕心沥血,携手登上高位,却成了如今的场面。
王家是她的母家,从来都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她的身后,她又怎能不为王家着想呢?
看着王家就要日落西山,她想尽办法让王家女嫁进东宫,以保住将来王家在朝中的一席之地,可用尽办法都是徒劳无功。
于是她开始恨皇帝,恨他将太子看得比自己与王家重,恨他完全不顾几十年夫妻之情。
她开始给皇帝下药,而那药正是王家不知从何处找来的一种香液,只需小小一滴抹在身上,发出的淡淡香味就能令男人性情猛发,长此下去就像中毒般,对此越来越依赖而不能自制,掏空自己的身体。
为了安全和行事,她开始称病,时常用药,宫中的各种药味香味很杂乱,就连太医也没有发现有异。
每次皇帝到她宫里来时,她都会精心刻意打扮一番,洒一点点香液在身上,皇帝见她精心打扮自然少了一番恩宠。
几个月过去,皇帝对她的依赖越来越重时,她以身体不好为由,为皇帝找来两个侍寝的妇人。寻来两个妇人都跟她自己年轻时有些几分相似,更是让皇帝不能自恃,越来越沉迷于床事。
皇帝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毕竟他们年轻时夫妻感情真的很好,即使生过三个孩子的孙贵妃都只是他们夫妻登高位的工具。
皇帝不仅没有怀疑她,还以为是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对另两个长得像她的妇人侍候,也认为是她的贤惠大度。
皇帝对香液的依赖程度越深,就越喜欢来她宫里。当她说多年在宫里没有出过京城,想去赵州行宫避暑时,他毫不犹豫地就应了她。
一路出京都十分顺利,皇帝甚至都很少过问朝事,日日陪伴着她。没有其他的嫔妃同行,她也时时与皇帝在一起,时时注意着他挂在腰间的调兵虎符在不在。
皇帝的身体早几个月都出现了问题,到了行宫后不久,再次病倒时,她就给京城发了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