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殿的格局不小,规模甚美,外观的华丽也让许多人对我多加褒奖夸赞,可是我不爱听这些,只有静静地看着,即便是很累,也希望这些日子慢点结束,仿佛不结束师父就是不曾离开似的。即使是现在结束了,我也觉得师父就在我身旁,不曾离开。
江浙一带的丧家大门都有报丧鼓,吊唁的人一进门就击鼓二下,亲属们则是哭着迎接。
看着他们一个个陆陆续续,对师父的遗像行礼哀悼,垂泪痛哭。
我与妹妹披麻戴孝跪在灵前,我看她那憔悴的面容,痴痴的脸,毫无表情,看着人来人往,哀乐中我也如同躯壳一般,没有了生机。
祭礼中除了一些常规必要的,还有许多人自己制作的手工,他们的确是有心了,这也全是师父生前的为人所致啊。
焚香的时候,我差点就哭晕了过去,顿时觉得这香炉好美,这味道似乎能把人带入到人间幻境中。
大家都说我忙碌的没有哭,而我的悲伤在烟花爆竹的结束声中变得寂寥,苍凉……
阎武看着这清秀的字迹,透露着悲伤与无处诉说,他心疼了起来,尽管他看过写封信已经很多次了。
他放下这张,又拿起左面那张,是这样写的:
7月14日,我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好失败的样子,妹妹自始至终就与我说了那一次话,她现在变得呆呆的,我很难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甚至有时候我又冒出了那种不健康的想法,如果把我寿命给了师父,让我去死,她会不会就快乐了呢?
阎武最怕的就是她说这样的话,可是即便是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健康,她也习惯性的会这样想,仿佛世间的错误都是她造成的似的。
7月20日,你会责怪我,我也会责怪我自己,我对我自己的恨不比你对我的恨浅,我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为何偏偏要这样?不是说众生平等吗?
8月10日,兄弟,我亲爱的兄弟!无论是佛还是道,都已经无法将我的心思变化了,我很苦,可是我这种苦又无人理解,你能理解我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