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又努力回头望了望,发现自己这是挂在了一个树枝上,一颤一颤是树枝在摇动。
传来剧痛的是左腿,伸了伸,不能动了,王直心里想:
”一定是骨折了,这是嗨大了,玛德,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都快五张的人了,还能这么浪,玩什么大撒把呀!
太没溜了,都是苏东坡这个老瘟神,写这么个破词专坑老汉,大爷的。”
越想越气,他抡起了巴掌,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一上手,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满手是血,一定是脑袋也挂彩了。
“不对呀,自己不是挂在树上了吗,怎么会受伤的呢?”王直想着,
回头又向上面看去,公路下来先是一个斜坡,然后是立陡的河谷崖壁。
自己一定是先在斜坡上摔伤,然后滚落悬崖,被崖壁上的树枝挂上了腰带。
多亏这树枝,不然真的就要挂了,河谷里全是竦立的怪石,有很多还锋利尖锐向上,直指着自己。
感觉这河谷就像一张血盆大口,那些怪石,就是这血盆大口里的獠牙,要是没这树枝,早就被这獠牙嚼成渣了。
王直吓的一脑门子白毛汗。
一阵山风吹来,树枝又大幅度摇动了几下,树枝嘎巴嘎巴的响了几声。
“不好,这树枝有点禁不住自己的体重了,随时有断裂的可能,要尽快下来,可是怎么下来呢?”王直想着。
他身体完全腾空,手脚哪也够不着,就像一根筷子挑着的一个王八,只能乱登乱抛,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只能喊人了,王直扯开嗓子开始大喊救命,凄厉的叫喊声在山谷里回荡。
可喊声并没招来救援,却招来一阵山风,而且是一阵猛烈的山风。
树枝剧烈的摇动,嘎巴一声,树枝终于断裂了,王直的身体向着血盆大口、向着尖牙利齿,自由自在的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