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韬把剥好的虾肉丢到季南堇盘子里,虾肉被分成了四份,一份给贺晗,一份给萧俊一。
贺之樟的那份,季南堇亲自送到他嘴边,“阿樟吃。”
这独一份的待遇让贺之樟很受用,郁子韬看的恶寒不已,怕他们还惦记自己的口粮,三下五除二全捞到自己盘子里。
吃完饭,男人们在院子里喝茶的喝茶,喝咖啡的喝咖啡,喝果汁的喝果汁,喝啤酒的喝啤酒。
季南堇在一旁逗猫,顺便看贺伯浇花。
这几盆花都是加拿大运过来的,据说值好几辆车,平时家里谁都不敢碰。
季南堇也不敢,她属于跟植物无缘体质,种什么死什么,只能在一边看看。
“贺伯,你为什么喜欢养花?”一人一猫蹲在一旁虚心请教。
“可能是活得太长了。”贺伯细心打理自己的宝贝,不耽误跟少夫人唠嗑。
人活的久了,能做的事越来越少,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也都没了,养养花逗逗猫就挺好。
贺伯还喜欢喝茶,季南堇就看过他泡茶,那手法堪称一绝,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贺伯,你一辈子不结婚,会不会觉得孤单,有没有想过找一个老伴儿?或者领养一个孩子什么的?”
季南堇想到什么就问了,贺伯听完哈哈大笑,“不瞒少夫人,年轻的时候还真想过,后来看着家里的少爷小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是不是很调皮?我看爷爷老是皱眉,估计挺烦他们的。”
“可不是,除了樟少爷,其他几个每次见了老爷子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怕得不行,主要老爷子那个长相不讨喜,一皱眉能把孩子吓哭。”
季南堇捂着嘴偷笑,“爷爷就是看着凶,其实人可好了,每个星期都给我寄吃的。”
“他那是疼你。”贺伯笑着说,“老爷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樟少爷,现在看你把人照顾的这么好,他感激你一辈子。”
季南堇不好意思的笑笑,“贺伯,你祖籍是哪里的?国内还有亲人吗?”
“记不清了,好像是北方。那会儿年纪小,别人一根冰棍儿就给骗了,被转手卖了几次,后来遇到了老爷子,才算有个家。”
季南堇眨眨眼,不敢相信无所不能的贺伯,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那后来呢?没回来找过吗?”
“我那会儿太小,记不清,派人来寻过几回,一直也没消息,估计都搬走了。”
太久远之前的事,贺伯边想边说,“这么多年过去,估计早不记得我这个人了。”
季南堇有点难过,“贺伯的爸爸妈妈如果知道你过的这么好,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也许吧!”贺伯似乎真的不在意这件事,“那个年代,家里孩子多,丢了一个对他们也没太大影响,我就记得那会儿天天吃不饱饿肚子。”
“那贺伯你知道爷爷的祖籍是哪里吗?”季南堇又问。
“老爷子是浙江人。”贺伯说,“老夫人的祖籍是辽宁,后来因为一些事,跟着家人逃到加拿大避难。”
“爷爷居然是浙江人?怪不得贺之樟喜欢吃甜的,原来是遗传。”季南堇迷之自信。
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贺伯当然知道自家少爷被逼着吃甜食的事,不过他没有提醒季南堇,小两口的情趣外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贺伯绝不承认自己是想看热闹,毕竟难得看见少爷吃瘪。
这边聊着家常,那边男人们聊的却是几天后的生日party。
萧俊一的意思是包下一家电玩城,让季南堇玩个够,郁子韬觉得还是游乐园比较好。
贺晗觉得可以去野生动物园,如果能搞只熊猫仔来玩玩,那就更好了。
三个人的馊主意季南堇一个都没采纳,事实上他已经有安排了,不过还需要大家帮忙打个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