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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都,皇宫。
边关军报送到朝廷兵部,太和殿上却发生了让时任吏部员外郎羊辜佑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得知项州军大败,一万将士血洒疆场,两位将军为国捐躯的消息后,朝廷上的官员不仅不为牺牲的将士感到惋惜心痛,反而是一副无所谓,甚至有些侥幸暗爽!尤其是那周覆和黄年昔,就差点当庭鼓掌称快了。
许慕梁是项州军老将,那周覆居然直接说,许慕梁是因为误判局势导致项州兵败,不但无功,反而有过,朝廷不但不能嘉奖,反而应该治他败军之罪。
这话说的羊辜佑直接愣住了,这是他顶头上司说出的话?将士为国捐躯,抛头颅洒热血,等待他们的不仅不是应得的荣誉,反倒是苛责,要是牺牲的西垒营将士泉下有知,听到这话,那该得多寒心啊。
周覆话音未落,旁边一直和他不对付的虞白颉直接拱手而出,看着旁边的周覆冷笑道,“陛下,项州军将士是为国战死,兵部军报说的很清楚,是西羌军使诈,让许将军以为他们要南下对雍州动手,这才冒险出关,以至于中敌奸计;依臣下之见,许将军不但无过,反倒是有功,如此一个心系家国,视死抗敌的英雄若是不能得到应得的奖赏,那得让多少边关将士寒心。”
“虞尚书,知道你女婿是定州牧,但你没必要事事都向着宁家说话吧?这许慕梁冒险出关还不是自己无能,错判了局势,若是他一直死守不出,我就不信那西羌军还冲到镇西关去杀了他,这种无能之将,还要赏赐?真是可笑。”周覆摆着袖子,大言不惭的说着。
身后的黄年昔在后面也跟着说道,“虞尚书,您刚刚那番话确实是不妥,许慕梁再怎么说都是朝廷将领,是非功过自有陛下评判,而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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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年昔,你这一把年纪的还在朝廷上立牌坊啊!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庐山真面目?我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确实是不如人家堂堂的吏部尚书,我不能开口,人家周尚书就可以是吧!”虞白颉当场没有好气的冷哼道。
一把年纪还被当庭辱骂的黄年昔被气的老脸通红,“虞白颉,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告诉你黄年昔,今日是陛下在这里看着,不然你信不信我一拳把你屎尿都打出来。”到了殷都朝廷,虞白颉也算是放开自我了。
要是你到青州给人说这些话是虞白颉说的,那青州百姓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说你故意污蔑他们虞州牧。
“咳咳!”实在是听不下去的高昌咳咳两声,强行打断准备开口的黄年昔,沉眉说的,“虞尚书,这里毕竟是朝堂,说话还是得注意一点,大家都看着呢。”
“臣下知错。”虞白颉白了一眼黄年昔,拱手说道。
高昌故作为难的摇头道,“许慕梁将军错判局势导致兵败自然是有责任,可是说到底他毕竟是为了大奉牺牲的,有功也有过,功过相抵;至于牺牲的项州军战士,兵部与户部沟通一下,抚恤金一文钱都不能少,逝者已逝,不能在委屈了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