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却告诉岳芷英,说吴记当铺的老板是庙镇的吴天荣,岳芷英点了点头,说:“牛犇,你到那个向阳粮店打听一下,是哪里的人开的。”牛犇就去问粮店老板。
乌峰出来告诉岳芷英,说:“这个赌馆里面有好五六个的房间,推牌九、摘骰子,还有搭纸牌的,有一个房间斗蟋蟀。”陈粉健说:“凡到这里面的都是不务正业的二流子,也有专门吃淘赌饭的。”岳芷英笑着说:“赌馆是个什么地方?藏污纳垢,什么样的歪瓜裂枣的人都有。”袁海珍说:“说不定有大韩山土匪进了这个赌馆,我们进去把他们抓起来。”岳芷英摆了摆手,说:“我们不能贸然进去抓人,就是大韩山的土匪溜进去躲避,他们来个死不承认,那怎么弄啊?我们追击的人自己反下不了台。”
牛犇走过来,说:“向阳粮店是梳妆台人开的,男人叫智全宝,女人叫黄秀丽。智全宝说是他家娘舅丛干引进的,生意还就不错的。”岳芷英说:“我们向西走吧。……唉,这里是沈必灿、刘金秀夫妻两个开的芙蓉杂货店。”陈粉健说:“要不要在这店里歇歇脚?”岳芷英把手一摆,“不必了。”
张莲花惊喜地说:“这里是我们庙镇人开的顺风客栈,店老板宋虎宝在忙着呢。……唉,宋老板,你家师娘房三枚呢?”宋虎宝一看,招呼道:“张莲花,你怎么来到这里呢?”张莲花笑着说:“我也想找个交易做做,就来到芙蓉村望望。”房三枚听到张莲花的喉咙,走出来说道:“莲花呀,你是个大忙人呀,在我家吃饭,咱们姐妹们叙叙情。”张莲花笑了笑,摇着手说:“这回就不在你家吃饭了,我还有事的。日后我没事,一定在你家里过个一两天。走了。”
袁海珍摸着鬓发挪了步,恍然道:“智氏茶馆原来开在这里,是村的中心。”牛犇笑着说:“弄得好的,它的旁边开的是开水坊,忙得很。”正在浇水的人说:“现在已经不怎么忙了,人多的时候,大街上站满了人。”岳芷英说:“你是宋家台的宋虎宝呀。”对方回答说:“我们这里有两个宋虎宝,庙镇的宋虎宝开的客栈。因为重名的缘故,我改名叫宋腊虎。”乌峰拍着手说:“你们两个重名重姓,师娘排名,你家师娘叫黄三坛,庙镇的叫房三枚,事情怎这么凑巧的。”宋腊虎说:“今日你们都在我这里吃饭。”岳芷英笑着说:“谢谢,我们还有事的,你忙。”
西边依次开的是黄家饺面店、芙蓉老酒坊、香丽酱油铺、清秀修面店。霍却说道:“唉呀,这个清秀修面店是沈家山的曹良友开的,老远的地方跑到这里开店。”曹良友伸出头一看,招呼道:“霍却,你们这么多的人到芙蓉村,有什么事的?”霍却笑着说:“单寨主吩咐的事,我们只能做起来,但还不能泄密。……唉,你哪还给人家上鞋子的。”曹良友说:“我不上鞋子,是我家娘子沈春芝她上鞋子。”
霍却说:“曹良友呀,你店东边三个店是哪三个人开的?”曹良友做着手势说:“我店东边的香丽酱油铺是梳妆台的赵加田开的,他家老婆名叫何小兔,手脚特别勤快。老酒坊、饺面店这两个店都是庙镇人开的。黄根才原先是二流子,跟在王五小后面鬼混。后来他学好了,找的老婆名叫仲秀蓉,夫唱妇随,饺面店生意还就火红。老酒坊是曹学德开的,老婆吴灯英做他的下手。每天都有好多的人到这里打酒。”
陈粉健抹了额前头发说:“那个谭珍加也要到这里开店的,说卖水果是独市,准能赚到大钱。但他弄得好的,居然跟笔架山土匪滚在一起,最终陷入泥坑里。”霍却说:“谭珍加是跟苏起鹏谈经商的,他们两个经过恶人谷,被笔架山土匪抓住了。谭珍加在笔架山有好多熟人,结果他留在笔架山,干上了土匪行当。苏起鹏就被送到老远的海子楼炭矿做煤黑子,吃杀了死苦。”
岳芷英问曹良友:“你店西边的店呢?”曹良友说道:“我店的西边有四个店,过了这四家店是铁匠铺子,沈家山的马成功在此打铁,他老婆徐龙香抡大锤做帮手。沈必荣和他的老婆李党香开的粉坊,沈必升和老婆邱桂英开的是沈家糕房,沈秀珠和老婆任棉花开秀珠馒头店,这三家都是落雁坡人。芙蓉南北货店的老板是梳妆台人,就是苏起鹏,他师娘沈秋芝是个很有力气的女人。最西边的是刚刚开张的马记窑货,老板叫马惕仕,师娘扈小莲是个非常神气的女人。”
这会儿,七个人跑过了这几个店,最后进了马记窑货。马惕仕说:“这回岳芷英你领队进入笔架山区,一定负有山寨使命。”岳芷英说:“马掌柜,今日我们七个人就在你这里吃中饭,你要拿出十分热情,否则的话,我们就赖在你这里过上一两个月,大不了帮你抡大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