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一本全是问题的账本上,怎么可能会有没有问题的交易存在。
所谓的酒水和花果大概只是指代。
不对。
白忘冬眼眸微动。
也许“正常”和“不正常”就是这账本上身份的区分。
这些“正常”的交易,大概有着另外的指代。
合上这个厚厚的本子。
白忘冬微微眯眼。
荀九整理出来的内容很充实。
白欢楼的账本所能提供到的信息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就算是再在这上面深究,也不会查到多少有用的干货。
小主,
现在这凤翔府之所以能够如此的风平浪静,只能说明白忘冬还没有真正地触及到水面之下的东西。
他现在就像是一条鱼,即便是跳入了水中,但那水底依旧是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楚它的真容。
就如严进说的一样,白欢楼就只是一个壳子,壳子没了,再换一个壳子就好。
只要里面的东西还存活,那无论损失掉多少个壳子,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他还没有遭遇刺杀,还没有受到真正阻力的原因。
因为他们在观望,站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躲在阴影当中,和他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他们只是在忌惮,还没有害怕,还没有心慌。
所以……他们还不会发疯。
可不发疯怎么行?
不发疯不行。
不发疯就不会失态,不失态就不会慌张。
白忘冬必须要逼着他们发疯。
这样的话,他们才会从阴影当中冲出来,想要咬死他。
就和他同荀九说的一样。
他不是一条来乘风破浪的鱼,他要的是掀起风浪,把这些人淹死在这深海当中。
“和我去趟白欢楼。”
从椅子上站起,白忘冬直接拿起搭在一旁的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踩着那一本本散落在地的请帖,脚下没有半点的留情。
“这些废纸……”
“全都给我一把火烧了。”
他得让凤翔府的野狗们,感受到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