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的苏禅,由于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猛烈的搏杀交手,整个人倒也没有过多去关注那金色种子,只是觉得那金色种子似乎又有更多的金色光芒,宛如流水一样进入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在这个时候,身体虽然微微颤抖,却不会僵硬,也不会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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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苏禅来说,这个时候他的精神和情绪,还是极度的紧绷和集中。
这也由不得他不这么紧张,像陈二这样的凶徒,他可是前所未见。上一世所遇到的那些所有的恶徒匪徒,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如陈二那样,给他带来一种恐怖无比的压力。
而捕头杜午阳,一直以来都是众人心中最为坚实的依靠。平日里,他在衙门行走,身姿笔挺如松,周身散发着久经锤炼的武学气势,那沉稳的步伐、坚定的眼神,无不彰显着他的不凡。在大家眼中,他就如同巍峨耸立的高山,坚不可摧,仿佛任何危险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他处理过的棘手案件不计其数,每一次都能凭借高强的武艺和过人的智慧,让罪犯伏法。可谁能料到,在这冰天雪地的午后,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局势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竟被陈二打得重伤倒地。
此刻,杜午阳躺在厚厚的积雪上,鲜血从他的伤口缓缓渗出,在洁白的雪地上肆意蔓延,将那纯净的白色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殷红,宛如一幅惨烈至极的画卷,深深刺痛着苏禅的双眼,也刺痛着每一个捕快的心。那片血迹在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苏禅上辈子在中学时打过的那几次群架,在如今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面前,简直不值一提。面对眼前这个如人形怪物般、能够以一敌众的陈二,他的心头仿若被千钧重锤狠狠击中,狂震不已。内心的情绪如同打翻了调味瓶,恐惧与激动交织在一起,层层叠叠,难以分辨。恐惧如汹涌的潮水,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的双腿发软,膝盖不受控制地微微弯曲,几近瘫倒;而激动又似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腔中越烧越旺,那是一种对未知战斗本能的应激反应,更是一种想要在这场战斗中证明自己、不辱捕快使命的强烈冲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成为捕快时的誓言,那些画面与眼前的危机不断交织,让他的内心更加波澜起伏。
“冷静,冷静!”苏禅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他紧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镇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犹如寒夜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明亮。紧接着,他猛地转身,朝着另外一边村民的房屋狂奔而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踏在生死边缘,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仿佛在诉说着此刻的紧张与危险。他一边跑,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希望能找到一丝转机。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张成和赵振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血液不受控制地直往脸上涌。他们心中十分清楚,最危急的时刻已然来临,若不能在此刻拼尽全力,不仅杜捕头性命堪忧,在场的所有人都可能命丧于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绝,那眼神仿佛在传递着彼此的信念:“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与这恶徒周旋到底!”手中紧紧握住铁链和腰刀,那铁链在寒风中微微晃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在奏响一曲悲壮的战歌;腰刀的刀刃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等待着饮下敌人的鲜血。他们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显得如此渺小,宛如两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却又如此坚定,好似两颗被发射出去的炮弹,带着必死的决心,一齐朝着陈二扑了上去。
陈二傲然屹立在场中,犹如一头威风凛凛的猛虎,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环视着周围的捕快,那些捕快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瑟瑟发抖的羔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张狂,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眼前的这些捕快,更是如同蝼蚁一般,任他随意践踏。面对忽然拼命冲上来的张成和赵振,陈二的神色越发癫狂,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着,在风雪的映衬下,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狰狞而恐怖。只见他动作快如闪电,单手一抄,便精准地抓住了张成甩向他的铁链。紧接着,他猛地一用力,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蠕动。铁链在他的拉扯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呼呼的风声倒飞甩了出去,“啪嗒”一声,重重地抽打在张成的头上和脸上。张成惨叫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鲜血从他的额头、脸颊汩汩流出,在洁白的雪地上迅速绽放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格外刺眼。那血花在雪地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仿佛在警示着众人陈二的恐怖。
“给我死!”陈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一道炸雷,震得人耳鼓生疼。几个挥刀冲上前的捕快,还未碰到陈二的衣角,便见他大手一张,抡起砂锅大的拳头,那拳头宛如一根粗壮的巨木,带着开山裂石般纵横无匹的力道呼啸而来。捕快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便被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击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仿佛是生命在遭受重击时发出的绝望哀鸣。那一声声闷响,在雪地上空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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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捕快此刻都是惊骇不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冬日里的寒霜,毫无血色。紧接着,又因为内心的恐惧和愤怒而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虾子,整张脸的颜色不停地变换着,犹如调色盘上混乱的色彩。有几人握着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起初只是不易察觉的轻颤,可随着陈二那恐怖的气势不断压迫,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显然他们的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在这强大到近乎无敌的敌人面前,他们的勇气正在一点点地消逝,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彻底吞噬。有些捕快甚至开始偷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盘算着是否有退路,但又因为心中的职责和对同伴的担忧,而迟迟不敢挪动脚步。
“噗——”杜午阳躺在雪地上,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吐出一口淤血。那淤血中夹杂着细碎的内脏碎片,看起来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他觉得全身的骨架像是被千钧重锤反复敲打,已然散了架一般,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在哭诉着所遭受的重创。胸腹内的脏腑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着,那剧痛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钢刀,在他的体内肆意搅动,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但他强忍着疼痛,咬着牙,双手撑地,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双腿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他的身体,再次重重地倒下。望向陈二,他的眼里涌起难以形容的复杂之色,那是一种震惊、不甘和无奈交织在一起的神情,就像一潭被搅乱的深水,满是波澜。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陈二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乡野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高手?”杜午阳在心中暗自呢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叹息。自他练武以来,一路勇猛精进,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努力。尤其是进入武院以后,他有幸得到了真传武道,更是凭借自身的刻苦与天赋,通过州试取得了武举人的功名。在他以往的认知里,自己的武功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在这一方土地上难逢敌手。可今天面对陈二,他才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就像一只蝼蚁站在了大象面前。他不禁回想起在武院的时光,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训练和比试,在如今的陈二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这陈二也不知练的是什么武功,全身筋肉如铁,力量大得不可思议。我修行的横炼十式已经是最上品的锻体拳法之一,但无论力量还是体力,都远远不如他。以前听武院的师长说,这草莽之中有龙蛇,我还不信,想不到今天就马失前蹄,恐怕要死在这里了。”杜午阳的念头在脑海中飞速转动,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虽然他已经认清了当前的严峻情况,知道自己和兄弟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但作为一名武人,他自有武人的气度和尊严。未战至最后一刻,他绝不言败。趁着其他捕快蜂拥而上,吸引陈二注意力的这当口,他深吸一口气,气息吞吐犹如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呼”的声响,努力地暗暗恢复着体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向陈二宣告,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绝不会轻易放弃。他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陈二的破绽,带领兄弟们度过这场危机。
又是一声惨叫乍然响起,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小镇街头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寒夜中孤魂的哀号。一直游荡在周围寻觅机会的捕快赵振,瞅准了陈二转身的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无比坚定。他持刀猛地砍向了陈二的脚踝,动作快如闪电,刀光在风雪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一道划破黑夜的利刃。然而,陈二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抬脚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一只灵动的猎豹,在雪地上轻轻一跃,便躲开了赵振的攻击。紧接着,陈二身形一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将赵振飞踹了出去。赵振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那声音在空旷的雪地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凉。他的身体在雪地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在为他的悲惨遭遇默哀。
转眼不过是短短片刻功夫,围攻陈二的十多名捕快便已经个个带伤。其中如赵振几人更是伤势严重,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虚弱地躺在雪地上,哀嚎声音不绝于耳。那一声声哀嚎,仿佛是一曲悲伤的乐章,在这冰天雪地的小镇上空回荡,诉说着捕快们的悲惨遭遇。而陈二,依旧傲然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雪花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和不屑,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胜利。但他也清楚,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这些捕快虽然受伤惨重,但他们眼中的坚定告诉他,这些人绝不会轻易放弃。陈二心中暗自警惕,眼神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捕快,他知道,这些捕快肯定还会有后招,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攻击,就像一只时刻准备捕猎的猛兽,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目光在每个捕快身上停留,试图从他们的眼神和动作中预判下一次攻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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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村子一片死寂,只有风雪的呼啸声和捕快们微弱的呻吟声。
狂风如同一头发狂的怒兽,在小镇狭窄逼仄的街巷中横冲直撞,肆意肆虐。风裹挟着地上厚厚的积雪,使得整个天地间都弥漫着一片混沌的白色,仿佛世界被一层冰冷的纱幕所笼罩,一切都被这冰寒的气息浸透,寒意刺骨,深入骨髓。
张成单手持刀,那把刀在他微微颤抖的右手中,宛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脱离他的掌控,“哐当”一声掉落在那冰冷坚硬的雪地上,发出清脆却又透着无尽凄凉的声响。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刺目的血迹,随着“噗”的一声,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雪地上,那殷红的血迹迅速在洁白无瑕的雪面上晕染开来,恰似一朵绽放得诡异而又妖冶的红梅,在这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眼。他的双目因愤怒和不甘而变得赤红如血,仿佛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然而这火焰之中,却又深深藏着绝望与痛苦,恰似一个被命运无情捉弄的可怜人,满心悲戚,无处诉说。他的右臂软绵绵地垂了下来,毫无生气,就在刚才,与陈二那番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激烈打斗中,他被陈二那如钢铁般坚硬的拳头重重扫中,整条胳膊瞬间就像被千钧重锤砸过的枯枝,“咔嚓”一声脆响,骨断筋折。钻心的剧痛从右臂处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仿佛无数根尖锐的钢针同时刺入骨髓,痛意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冷汗与雪花相互交织,顺着他那满是尘土、血水以及疲惫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雪地上,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不留一丝痕迹。
“早知道就不要进村来。”张成在心底暗自懊悔,满心的苦涩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不断浮现出方才劝阻苏禅离开的场景。此时的他,心中满是羡慕,觉得自己就该等等再进村子。即便事后会面临严厉的责罚追问,可至少能保住这条性命,也好过如今命悬一线,随时都可能横尸此地,成为这冰天雪地中一具无人知晓、无人问津的冰冷尸体。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进入公门,成为胥吏衙役后的种种过往,那些日子里,他在乡里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横行霸道,不可一世,自以为拥有了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将百姓的痛苦当作自己寻欢作乐的资本,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和生活。可如今,真正面对抓捕犯人,遇上陈二这样穷凶极恶、毫无人性的悍匪时,他才深切地意识到,这份看似风光无限、威风八面的差事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生死危机。一旦惹下仇家,自己的性命便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所有曾经的荣华富贵、嚣张跋扈都将瞬间化为泡影,消散得无影无踪。
“希望我儿子以后可别再入衙门当差了。”张成心中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悔恨,在这呼啸肆虐的风声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却又如此沉重,压得人的心都仿佛要沉入无底的深渊。这个时候,他和其他几名捕快一样,心中既萌生出了逃跑的念头,又涌起一股破釜沉舟、拼死一战的心思。这两种截然不同、相互矛盾的情绪在他心中激烈碰撞,如同两个势均力敌的勇猛战士,在他的内心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殊死厮杀,让他的内心陷入了无比纠结、痛苦的境地。他抬眼望向眼前如恶魔般恐怖的陈二,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在风雪中宛如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再看看周围受伤惨重的同伴,有的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有的则已经没了气息,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汩汩流出,在他们身下蔓延开来,将洁白的雪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那颜色仿佛是对这场残酷战斗的无声控诉。他深知此刻退缩只有死路一条,可拼命又谈何容易,对方的强大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每一次回想起陈二那恐怖的力量和惊人的速度,都让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强烈的寒意,从脊梁骨一直蔓延到全身。
此时的陈二也并非毫发无损、安然无恙。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惨兮兮的。赤裸的上身胸腹处,有两大团明显微微凹陷进去,显然方才杜午阳那威力十足、竭尽全力的一招,也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的手臂和大腿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伤,一道道伤口犹如狰狞恐怖的血口,不断往外渗着鲜血,在雪地上留下斑斑触目的血迹,每一滴鲜血都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残酷。尤其是他的后背,一道一尺宽的刀痕足有一寸深,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触目惊心,仿佛是被死神挥舞着锋利的镰刀,狠狠划了一刀。这样严重的伤势,若是换做一个普通之人,恐怕早已痛得昏死过去,动弹不得,可陈二却仿若不知疼痛一般,他的生命力顽强得如同荒野中那坚韧不拔的野草,无论遭受怎样的践踏与磨难,都能倔强地生长,不屈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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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二却仿若不知疼痛一般,咧着嘴,露出一口森然可怖的白牙,那笑容在这冰天雪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形如从地狱爬出的妖鬼,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你们还有什么能耐,都拿出来吧,这贼老天想要我陈二去死,我陈二就要你们所有人都死。”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疯狂与决绝,在寂静得近乎死寂的小镇街头回荡,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神秘而又恐怖的魔力,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不禁脊背发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的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一心只想拉着在场的所有人为他陪葬,那眼神犹如黑暗中闪烁的凶光,让人胆战心惊。
陈二再次暴起发难,此时一干捕快已经死伤大半,几乎无力再战。他们的身体在雪地上扭曲着,姿态各异,鲜血早已染红了周围大片的雪地,场面惨不忍睹,宛如一幅人间炼狱的景象。陈二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刚艰难站起身的杜午阳身上,在交手以来的所有战斗中,只有这个杜午阳是他最大的威胁。杜午阳虽然身受重伤,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但他那坚韧的眼神和不屈的气势,依旧让陈二感到一丝深深的忌惮。杜午阳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信念,仿佛在向陈二宣告,他绝不会轻易倒下,绝不会向这残酷的命运低头。陈二心中暗自想着,只要解决了杜午阳,这些剩下的捕快便不足为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而又得意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提前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