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直冷落她,她就永远接触不到宋家被诬陷的证据。
她仰眸,红着脸看向他,温热的小手在他颈侧划过,她浅浅说:“没有。”
“我好久没见你了。”
这话听的别扭。
不像是能从她嘴里出来的话。
但毋庸置疑,他很受用。
他攥着那双乱摸的手,拉着她紧贴自己胸口,“是么?”
“有多久?”
毫无情调的话问住了宋妙元,她愣了一下,险些露馅儿。
“记不清了。”声如呜咽,被她吞咽,她勾住他的脖颈,踮脚吻了上去。
别再问了。
撒谎是件很难的事。
湿润的唇与他紧贴,青涩中带着些甜蜜,曾经他想象过无数次她的主动,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境。
讨好,还是利用,他通通不管了,哪怕她没有一丝真心,骗他也是好的。
他将她拥入怀里,挤尽最后一丝缝隙,好像只要如此,她的心就能与他永远贴在一起。
室内光线撤退,月亮绕上枝头,床榻下,那件绣了七日的寝衣平和的躺在地上,布块翻乱,在贴近心口的那侧肩线上,多了几条歪歪扭扭的线。
那是绣上去的两个字:妙元。
天未亮时楚鹤川就醒了,身侧的她睡得正香甜。
他侧身看她,眸光沿着她的侧颜划出流丽的曲线,白嫩得像是港从水中捞出来的碧玉一般。
她也就只有熟睡时才显得人畜无害。
这张脸,与从前的她一般无二,可不知因何,她变了很多。
从她在雪地里同他说过狠话,将他拒之门外时,她就变了。
寒症复发,昏迷不醒的那几日,他日日都能梦到她决绝的脸,梦到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每一次都是折磨。
他试图忘记,把曾经的十年擦拭干净,与她再无交集,却不曾想竟在侯府又见到了她。
疯狂的恨意烧灼,让他一次次失去理智,他恨不得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为何不爱他?又凭什么这么践踏他?!
他还是舍不得。
不忍心看她受伤,不忍她掉眼泪,就连现在,他明知她有意讨好,他也不忍看她落寞的眼神。
他总在不停的生气,又不停的开解自己。
“楚……鹤川。”宋妙元喃喃呓语,眉眼间晕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