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那圣旨是宋元柏求的,现在宋元柏自己都是通敌叛国的罪人了,他当初保的人,谁知道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楚鹤川脸一沉,拿起手边的惊堂木就砸了下去!
“圣上的旨意,怎由得旁人置喙!”
他这一声,倒是吓住了胡途,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瞥了楚鹤川一眼,秦昭又接着问。
“你前面说豢养私兵的是赵城主,后面又说你庄子上的那些私兵不是私兵,是你救济的人,那么,赵城主豢养的私兵又在何处?”
他这话可是问住了胡途。
他哪儿想到那么多啊,不过是随口攀扯罢了。
他们问起养人的庄子的事,他确实无法辩驳,这才顺嘴推说那些人不是私兵。
见他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回答的样子,楚鹤川摇摇头,“好了,今日的问询就到这里,明日上山去黑虎寨。”
“大人,大人我是无辜的!”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大人!大人!”
……
胡途被带下去的时候,还在叫嚣着自己的冤枉。
回了驿馆,楚鹤川看向穆棱,“衙门的情况你也见到了,这胡途实在是个蠢货,栽赃都不会栽赃,自己的话前后矛盾,还被秦昭给揪出来了。”
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看他就差直说自己是康王的人,要我们救他出来了。”
这一点穆棱确实无可辩驳,他打开折扇微微摆动了一会儿,这才说出康王的下一道命令。
“既然用不了,那扔了便是。”
听到他这么说了,楚鹤川蹙眉思索了片刻,“那就维持原判,流放。”
“楚侯爷怎么这般心慈手软?”穆棱掀了掀眼皮,看向楚鹤川。
每当他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楚鹤川都会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头来。
“穆先生有何高见?”
楚鹤川实在懒得再猜,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
穆棱收起折扇,看向楚鹤川,“虽然这胡途是没什么脑子,可若是执意判处流放,他或许会选择鱼死网破,将王爷的事情都抖落出来。”
一听这话,楚鹤川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眸中闪过一道暗芒,楚鹤川看向穆棱,“先生的意思是,让他永远不能说话?”
“楚侯爷还是蛮聪明的嘛!”穆棱说着,嘴角高高的扬起,笑容始终优雅。
楚鹤川想了想,“这事情我会安排的,只是人手方面……”
穆棱收起笑,凑近楚鹤川,“楚侯爷放心,王爷从来不会让办事的人捉襟见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