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到了京郊小院,鬼山廉才终于问出心里憋着的问题。
“楚鹤川呢?”
这话一问,几个人都是一顿。
宋妙元抿着唇,好半晌才抬头看向鬼山廉,“此事,说来话长……”
她把自己假死脱逃的事情讲了一遍,“所以就是这样,在小侯爷那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听到她这么说,鬼山廉挑挑眉,“那你告诉我干什么?就不怕我说漏嘴,让楚鹤川知道你没死么?”
“他头脑精明,那金丹不能与川星草同服的事情我不曾告诉他,若是先生回去,定然是要说起这件事的。”
宋妙元接过一旁魏明韬倒的茶喝了一口,接着道,“先生以为,他知道了,会不怀疑我的死么?”
摸了摸下巴,鬼山廉点点头,“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所以,我只能冒险请先生来此了。”宋妙元认真说着。
“那你身上的须草茛不想解了?”鬼山廉皱眉。
比起宋妙元和楚鹤川之间的那些事,他倒是更在意自己的研究。
这次回鬼谷,除了祭拜师父,他还花了不少功夫去翻阅师父生前留下的那些行医制毒的记录。
才想出来了几个解须草茛的法子,结果宋妙元却要跑了。
宋妙元抬起眼眸,脸带笑意的看着鬼山廉,“这就是我想拜托先生的另一件事了。”
她不疾不徐,缓缓开口道,“鬼山先生对我身上的须草茛十分感兴趣,我也愿意让先生试验,只希望先生能帮忙救治楚鹤川的寒症。”
“楚鹤川的寒症?”
鬼山廉眯起眼睛来,“侯府不缺银子,这些年也定然找了不少神医圣手来医治,旁人都医不好,你怎么会觉得,我就能医好呢?”
“因为,您是鬼山廉啊!”宋妙元说着,扬起一张笑脸看着鬼山廉。
啧!
鬼山廉心里一震。
这小丫头还真是会拿捏人心!
他这人软硬不吃,就是受不住人吹捧,旁人一吹,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鬼山廉眯着眼眸看了宋妙元一眼,“好,那我就试试看!”
“如此便多谢先生了!”宋妙元说着,站起身来行了一个大礼。
楚鹤川,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行了行了,我可不喜欢这些个虚礼,你还是起来吧。”
说着,鬼山廉就伸手去扶她。
这一扶,却发现了不对。
他眉头一皱,脸上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