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心里越是震惊,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着,就连那拿着信件的手,也抖个不停。
“妙元,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注意到她泛白的脸色,魏明韬开口问道。
眨了眨眼,酸涩的眼泪便溢出了眼眶,宋妙元转头看向魏明韬,“师兄,这字迹,是严大人的。”
“严大人?哪个严大人?”
魏明韬一时间也有些呆愣,甚至不敢相信宋妙元的话。
对上他的眼神,宋妙元苦笑着摇了摇头,“京中还有哪个严大人?国子监祭酒,严骞复!”
“可他不是……”师父的好友吗?
魏明韬想问,话说了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严大人从前教导过宋妙元练字,他的笔迹,宋妙元不会认错。
他拿过宋妙元手上的信件,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这信上,也并未提及构陷一事,或许……”
魏明韬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宋妙元的心情,可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或许什么?
或许是分赃没有谈拢,所以严大人不曾参与构陷宋将军一事?
都商谈到瓜分利益了,他严骞复怎么可能干净?
宋妙元轻笑一声,笑容苦涩,“师兄你不必劝我,我没什么难过的,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这不是人之本性么。”
“妙元……”魏明韬开口想要安慰,却又一时词穷。
“好了师兄,这证据暂且收着,既然我认出来是他的字迹,咱们往后再查也有了方向。”
说着,宋妙元扯了扯嘴角,“多少,也算是有些进展了。”
魏明韬跟着点头,“你说的对,我这就安排人去查严家。”
京中关于楚鹤川的消息甚嚣尘上,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之中,又多了定远侯府那病弱的小侯爷。
这消息虽然是孟氏放出去的,但现在孟氏也并没有多高兴。
因为外面的传言都是在说,楚鹤川这个大少爷好似要跟小少爷楚英攀比,若不然,怎么会拖着病重的身子,非要在祁醉楼里留宿一宿呢?
更有谣言说,那楚鹤川在祁醉楼里,什么都没干,就是干坐着到了天亮,搞不好是在家中跟楚英这个弟弟打了赌。
传言越说越离谱,楚鹤川什么事情都没有,倒是楚英,又一次被人挂在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