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有实验人员将那器皿搬到了那面巨大的玻璃墙后。
和那些装满绿色溶液的玻璃罐放在一起。
面具人按捺下心中怒火。
“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他说,“为什么把你的实验品给那个港口的搬运工?!”
“你知道他现在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嘛?!”
“嘘——”
司马昱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
却轻而易举地令面具人闭上了嘴。
“那种残次的污染物可不是我的实验品。”司马昱微笑道,“况且,你和我们只是买家卖家的关系,仅限于此哦。”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穿透人心,直视灵魂深处的秘密。他的瞳孔里没有对生命的敬畏,只映照着对知识、对实验结果的渴望。在那副金丝眼镜的掩护下,他的眼睛时常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那是属于一个无情实验者的冷静和理性。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实验台上的玻璃器皿,就如同对待久违的爱人,细腻而专注。然而,在这表面上的温情背后,他对待试验对象的态度,却如同对待冰冷的实验数据,毫无人情味可言。
倘若苏慕宣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就是徽芜区环鉴局分局局长,钱久闻。
司马昱面对愤怒的钱久闻,唇角依旧是温润和煦的笑,眼神却冷得吓人。
“钱局长,需要我提醒一下吗,从当年的选举开始就是你主动找的我们。”
“从来就没有什么互利互惠的说法,一直都只是你需要我们。”
“就算是趴在人身上吸血的蚂蝗,也该知道适可而止吧?”司马昱摇摇头,叹息道,“可是钱局长你却总不知足。”
钱久闻面容扭曲:“所以你想甩掉我,才策划了港口的一切,你知道港口要是没了,徽芜区也会彻底完蛋的吗!?”
“那又如何。”
男人瞳孔里没有任何对生命的敬畏,他浅笑着,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一群愚民而已,为了吾神奉献是他们的荣幸。”
钱久闻一直以为司马昱跟他一样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和古神教会接触合作,什么信奉古神都是打出来的幌子。
可现如今听到他这番话,钱久闻只觉得可笑。
一个实验成狂的科学家居然是个信奉古神的忠实教徒?
还能更荒诞些吗?
跟疯子讲道理是没用的,钱久闻冒着暴露的风险跑来不是跟司马昱争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