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湙少还真是巧舌如簧,不愧能做到现在的位置。”里面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实话实说。”
“兼济山没有破例这一说。既然湙少什么都能做到,她登兼济山确实意义不大。”
“若她非要登呢?”
“那她就得自己来。”
“若我不许呢?”
“那你带她下山。爬了近六百步,这份毅力还有决心,足以打动很多人,登不登顶她都会对这件事善始善终,确实没有再继续的意义。”
“你觉得呢?我带你下山?”阵湙泫问她。
渃曦瞪了他一眼,“长老,我若登顶,你们会替我解答的吧?你们会为这件事给出答案的吧?”
“我们的态度若循大众,你自然滋生不满,若如你所愿,世人可否全然信服?在我看来这威慑力远不及无望渊,你想要的是心底里的“臣服”,但是恐惧本身也是“臣服”,目的达到,过往的那些伤害抹不掉,他们的忏悔你不稀罕,你想重新定义、推翻,可是这些之后呢?无论你现在是登顶还是下山,你想要的局面都能实现。那你的坚持执着,所图还有什么?”
“我若不攀顶,长老们的答案我永远无法知道。”
“可是我现在告诉你,答案基本没有区别,你接下来要承受的苦难毫无意义,还会存在一些未知的风险。”
渃曦看看阵湙泫,他没有吭声。
他一定知道其中的含义,只是他不说。
“那我还是要坚持!我要是在六百步能得到跟终点一样的答案,那终点就不会设在一千步的顶峰,所以一千步的答案肯定更精彩、更惊喜。”她在六百步,所以只能得到六百步的答案,但是未必登顶之后还是这个答案。
如果她现在放弃,永远不知道另一种可能。
哪怕一样,但也一定“不一样”!
她不要在该相信的路上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