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抱起小宝,气呼呼地回自己屋里去了。景梅还坐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地面发呆。她缓了好一会儿,感觉心情平复了些,身上也没有那么痛了,这才想着扶着椅子一点儿一点儿站起来。
她尝试了好几回,最后都摔倒在地上。站起来这件事现在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简单,但她宁愿在地上坐着,也不愿意接受心妍的帮助,因为她一点儿都不想欠那个狐狸精的。
小凤在院子里躺着,迷迷糊糊的,都快晕过去了。她感觉周围已经没什么人围观她了,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尝试着动了动,撑着胳膊艰难地从地上半坐起来。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身上的伤口也撕扯着,爆发出剧烈的疼痛。小凤呲牙咧嘴地忍了下来,没发出任何声音。环顾四周,她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可院子的门还是开着的,外面时不时有人好奇地往里看。此时的她也顾不得上前关门了,她艰难地爬到一个台阶边,靠着柱子坐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感觉缓上来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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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疯子……”小凤压着嗓子骂道,“简直就是疯了,竟然冲到郝家,把我跟小姐给打了。”小凤不敢大声说话,一是因为疼痛她喊不出来,二是因为她再也不敢喊了,万一阿莲杀个回马枪,听见了她说的话,恐怕这仅存的最后一丝气息也会被夺走的。
小凤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立马疼得缩了起来。身上有什么伤疤倒也无所谓,但要是自己这张脸毁了以后,还怎么想办法当人家的小老婆呀?大爷是绝对不会看上一个花了脸的姑娘的。小凤想赶紧找镜子看一看自己的脸,但她浑身生疼,站起来都很费劲。
景梅终于爬了起来,瘫坐在椅子上,她感觉被父亲打断的那只脚好像又有些不好了。她心里开始害怕起来,要是这只脚再次受伤,恐怕就不得不落下病根了。她把这笔账全都记在阿莲头上,虽然现在没办法算账,但要是自己真的好不了了,那这笔账她迟早是会跟阿莲算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不管怎么样,景梅都要让阿莲付出应有的代价。
过了好一会儿,阿龙才带着大夫回来。小凤仿佛看见了希望,伸着头微弱地喊:“大夫,我的脸,我的脸……”
谁知阿龙只看了她一眼,便带着大夫去后院了。
“这……不先给她看看吗?”大夫看小凤受伤不轻,于是问阿龙。
阿龙拉着大夫继续走,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们小姐还在后面呢,肯定是先给小姐看呀,这下人就让她先等着吧。”
小凤绝望地靠在柱子上,她咬牙切齿但毫无办法,只好等大夫给景梅看完再来给她看。
大夫帮景梅仔细检查了一番,说她身上被抽打的伤痕倒是不要紧,虽然有些疼,但也只是些皮外伤,麻烦的是她的脚,原本就愈合了没多久,还没有恢复好,景梅在挣扎中扭了一下,现在又是疼得要命了。
“大夫,我的脚好疼啊!会不会又断了?”景梅担心地问。
大夫谨慎地说:“断倒是不会断,但你这新伤加旧伤,不管怎么治,恐怕以后也会落下病根的……”大夫皱着眉头,景梅心里更紧张了。
“那怎么办?我可不能成个瘸子,我还没成家呢,谁会愿意娶个瘸子呀?”景梅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早知如此,就应该管好自己这张嘴巴,不说阿莲的坏话了。
“只能好好休养了,我给你开一些药,内服的、外敷的都有,多少能起些作用。另外,你可千万不要再扭到这只脚了,否则那真的就瘸了。”
景梅听了大夫的话,呆呆地愣住了。她很少后悔自己做过的错事,即便是错了也是死鸭子嘴硬,拒不认错。但这一回她是真的后悔了,她何必要跟小凤在一起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呢?景梅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更恨不得立马冲到小凤面前抽她一个大嘴巴。
大夫开完药,又拎着药箱跟阿龙一起回到连廊找小凤。大夫不敢多问,他一看便知道这一定是谁带着怨恨来报复的。
小凤看见大夫,直接把脸迎了上去,想让大夫先看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