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阿莲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最大的本事了吧,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怪不得也只有嘴上的功夫。我知道,你们今天把门锁上,是故意不想让我进来,让我难堪,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做,不就是你们想男人了吗?见我跟我表哥亲密,心里就不痛快了?你们可真是好笑!”
那几个工友还是不说话,只把阿莲晾在那儿。
阿莲往前走了几步,抬起头大声说:“今天这事儿,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们的忍让!你们恐怕是不知道我心眼有多小吧?要是有人觉得活腻了,就尽管把你的那些阴招都使出来!我奉陪到底!我可不会像你们这样,只当缩头乌龟!下一次,我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阿莲看见地上的拖鞋有一只被扔得很远,便大概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一定是她去开门的时候慌乱地踢开了。阿莲走上前,把门轻轻打开,一脚就把那只鞋给踢了出去!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若无其事的说:“从今天开始,这间宿舍里我说了算,谁要是不服,自己来找我。还有,所有我看不下去的人和事,我都会让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谁要是不信,就尽管来试试!”
阿莲说完,别拿着自己的脸盆和毛巾出去洗漱了。她没有关灯,也没有关门,穿着拖鞋“吧嗒吧嗒”地跺着脚走了出去。即便这样,宿舍里也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阿莲巴不得有人出来反抗,只要有人站出来,她便要抓住那人,仔细问问到底是谁这么下作。但这样的结果倒也好,帮她省去了一番口舌。
阿莲出门以后,宿舍里的几个工友面面相觑。
“有什么了不起的……”锁门的那个工友压低了嗓子说,生怕被阿莲听见。
“嘘!别说了。”另一个工友赶紧对她摆了摆手,让她不要说话。她生怕阿莲此刻就站在门外,随时准备冲进来找她们算账。
阿莲洗漱完以后,哼着小曲儿又回来了。她以前回来晚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生怕吵到了大家,影响大家休息,就这样,还有人说她是装样子、假积极。可现在阿莲顾不得这些了,她不想再委屈自己,这样的工友不处也罢,就算是打起来,阿莲相信自己也不会吃亏,毕竟自己从小性子就野,打架也没怎么输过。因为这事儿,阿莲母亲还说过她好多次,说她没有一个姑娘家家的样子。现在看来,这倒不是什么缺点,反而倒是安身立命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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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关了灯,关了门,话中有话地说:“这回怎么不关门了?就这点本事?胆小如鼠,敢做不敢当,让人瞧不起。呸!”
阿莲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是有些过分的,可对待这样的人,如果不用这样的方式,恐怕永远也不得安宁。阿莲只是想来这家裁缝店里学学做衣服的本事,并不想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浪费任何时间和精力,所以她只愿意用最粗暴和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这些工友跟自己压根儿就不是一路人,也没有什么深交的必要。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拉倒!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她们也就是陌路人了,此生不会再相见。
阿莲面带着微笑,心里特别舒坦,这顿火发出来果然是畅快多了,而那帮人一个都不敢吱声,也让她更加瞧不起了。她不想因为这些人影响心情,于是回想起今天和表哥一起吃的火锅,今天她还是十分高兴的。有这样的表哥,她自然觉得很有面子,但更重要的是,阿莲关心的是表哥现在到底过得开不开心。
以阿莲自己的观察,她知道表哥已经彻底从以前的情绪困扰中走出来了。但自表哥丧父之后,他确实好像也没有之前那般无忧无虑、天真爽朗了。阿莲能清楚地感觉到,表哥现在肩上担着的都是责任,他长大了,但也没有之前那般开心了,只不过在自己面前,表哥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哥哥应有的样子,不愿意表露其他烦恼和忧愁。
阿莲心疼自己的表哥,但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说了也没有用。因为表哥总是会说,“没事没事,都挺好的”,他只关心阿莲过得好不好。阿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想用自己的积极和快乐来化解表哥心里的忧愁。她什么都不用说,只要陪着表哥多说说笑话,多吃点饭菜,就足够了。
不知不觉的,阿莲便睡着了。这一晚,她睡得特别踏实,甚至还打了呼噜。几个工友在被她训话以后,本来就睡不好,更是被她吵得睡不着。要在以前,她们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推醒阿莲,让她换个姿势睡。可这一夜,她们硬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熬了整整一晚。天刚亮,她们便纷纷起床逃了出去,等到阿莲流着口水醒来的时候,早就看不见她们的影子了。
“哎?奇怪,人呢?一个人都没了,这么早都走了?”阿莲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忍不住笑了。“哈哈!莫不是都被我吓走了吧?这下好了,这变成我一个人的地盘了。”
等到阿莲下了楼去吃早饭的时候,宿舍里的那几个工友刚刚吃完,正鬼鬼祟祟地议论着什么。她们一看到阿莲,便跟见了鬼似的,端起碗就走了,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阿莲抿着嘴,憋住了笑。她悠闲自在地去打了碗粥,拿了两个馒头,又端了一碟小菜,坐在她们坐过的那张桌子上。
“这谁呀?粥洒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擦一擦,让别人怎么坐?”阿莲故意大声说。她知道那几个工友能听见,但也预料到她们不敢吱声,因为她们就是欺软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