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一听又炸了:“厮混什么厮混?!我都说了我他妈是被陷害的!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过宋昭!”
吼完之后,他猛然反应过来,暴怒的神情慢慢平息下去:“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被宋昭摆了一道?”
“不应该啊,如果真是这样,阿珩当时把宋绾劈晕之后就该联系公关部将祸水引到宋昭身上啊,可他迟迟没有动作,只叫人把热搜往下压。”
季斯越眉眼深沉,淡淡道:“也许,宋昭不是幕后主使,只是一开始的受害者呢。”
裴钰下意识反问:“什么?”
季斯越抿抿唇,后知后觉到懊悔。
自己早已经反复表明过立场,不再给宋昭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同情,如今却又忍不住相信她,还反过来为她说话,这实在是有些……掉价。
季斯越不愿意承认自己掉价,于是干脆利落岔开了话题,只敷衍道:“没什么。”
裴钰便没再追问,片刻后,有些惊奇地看着季斯越:“说来我觉得挺奇怪的。”
“哪里奇怪?”
“你的态度。”
季斯越:“……”
他不由自主转动起了手上的钢笔,神色如常地问道:
“我的态度怎么了?应该跟你一起抱头痛哭来安慰你?”
裴钰笑笑:“不是对我,是对宋绾。”
“……”
“按照几年前你对宋绾那个宝贝劲儿,这会儿早就冲过去把那群胡乱报道的记者大卸八块,再将我和阿珩揍一顿,最后买一大堆礼物安慰她去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不动如山,听着我那些抱怨的话还无动于衷?”
“老季,你对宋绾的关心呢?是没了,还是……转移到别人身上了?”
“嘭”的一声,限量版的万宝龙墨水笔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滚到了季斯越脚边。
而它的主人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根本没有想到要把它捡起来。
无言的沉默使得空气都有些流动困难。
半晌,季斯越提了提僵硬的脸部肌肉,忽而笑了出来:“没有的事。”
“宋绾帮过我,也救过我,我不会不知好歹。”
裴钰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一翘唇,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