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垂着眼,伸着手连忙阻止,“别,别。” 谷建德担心方氏肚子里的儿子,不甘不愿地放下了手。 谷荔也悄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她不是不怕,直面呼啸而来的巴掌时,她的后背寒毛根根站立。 常年劳作的谷建德有一把子力气,那一巴掌绝对能扇掉她的牙。 可她不能退! 只要退了一步,就会步步退。 她退无可退。 为母则刚,即使方氏已经不舒服得额头冒汗了,她还是坚持要为自己的女儿打算。 就像连云深的母亲,救不下儿子,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要挟,也要为儿子娶媳妇,继承香火。 可谷荔没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