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而来,有些豪横,我与他父亲二十年相斗,虽后史健久走得悲壮,他不会不知道,也许今后会借题发挥给你使绊子,你和你哥要格外小心,头回来过家里,敲了一回警钟,但还没有什么行动,只要我们父子团结,行得端,走得正,他又能其奈我何?你和你哥刚走上仕途,还缺乏历练,经验倘且不足,要和这样看惯春风秋月的人斗,失败是一定的,我本想借这次你和沈家之事,让他回来,和苏小姐一起回来,我们一起探讨一下这个史健久父子,可他临时出差,去了南京,来不了,所以机会折了,史虽成了特派员,大权在握,只要你不留缝隙,他也无可奈何,在龙泽你可以放开手脚工作,真有什么事,白县长不会袖手旁观,我们的关系不是一般,而是很不一般,必要时,有什么过不了坎,白县长不好出面,你去找湖河斩老大,我们关系莫逆,你们的路,你老爸早就铺就好了,你们好好走下去就是了,姓史的初来乍到,且孤掌难鸣,要动你们,他得掂掂分量,你老子纵横驰骋二十年,势力范围横跨三洲五县,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龙泽?我打电话给你哥,你哥说:他在西凉安了家!是沈海南的故宅!”
“沈海南是谁?”黄天佑吃了一惊。
“原龙泽县县长,我父亲死时,曾主政那里,全家被屠,只有一个女儿侥幸逃脱,至今下落不明!”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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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案子!”
“挂着,悬着!史风琳到了龙泽,有什么新动作?”
“特别的也没有,就是县为了防患于未然,依白县长、柳主任的意思,想启用牢里犯人,这不是警力严重不足吗?可他一到,加之警局高孝山,全盘否认,他为什么要这样?”
“儿子,你还嫩,看不出火候,这不奇怪,他这是要扬威立万,体现权力层次,下面必有人趋之若婺,杀血祭旗。”
“我哥为什么要在这样关键时刻出差?你打电话时,他不在西凉县城?”
“在!是他的恩师省党部副主任李中洲召见!我估计与入党有关,李副主任的意思是:既然要走仕途,这一步是关键,居然把工作做到我这里,可见迫在眉睫,小子,你也一样:总不能以白丁身份做官吧?名不正,则言不顺,至于喜不喜欢,那是次要的。”
“哟,爷俩个这是干什么?家里有什么话说不得,偏要……”陈梅梅拎着尿桶,要去厕所,眼屎焦黄,头发乱得象草。
“去!老娘们家家的,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黄兴忠牛气得很,他从骨子里滋生出骄傲。
“恐怕没这老娘们家家,你屁都不是!别忘了你也是女人生的,生之偶然,死之必然,没有女人,哪来的你们?你们的傲骨,是有女人一半血的。”陈梅梅过去了。
“妈!他逗你呢!”
“我知道!我也撩拨他。”头也不回。
儿子走了,沈西凤也走了,那些热闹散了,风大了,家空了,寂寂寞寞象皱纹,毫不客气趴在脑门上,呆不住,心痒如酥,两辆马车,拉着酒,走出黄家大院,黄兴忠就象只飞惯的鹰,喜欢闯荡,喜欢走四方,喜欢象游侠那样,在外面结交志同道和的朋友,更喜欢在外面无拘无束生活,他甚至都没顾得上和李济通谈一谈,就匆匆上路了,没有离愁,只有快感,结交四方人,听传奇,见世面,他还年轻,不想耗死在老婆孩子热炕头上,消磨时光,尤其是不喜欢等,男人更喜欢创造幸福。
阳光明媚,绿草茵茵,花落果长,水声象曲子,在心中跌宕起伏,心缝中那把伴随着他一生的琴弦,被他激动的手撩拨激越地响,时而亢奋,时而低沉,时而拍案叫绝,时而风声鹤唳,他喜欢伴随着僵硬的轱辘声,迷缝着双眼,半醉半醒,让心中的歌谣,飘出来,散如烟,薄如雾,气若游丝,飘,在这样的时刻,心的沉重得到释放,往事近事,飞沙走石,从他身边经过,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有些他顺手抓住,有些挥手荡过,笑,讽刺地笑,溢在脸上,是那样狡黠,一如狐狸,有时,笑喷了,伙计以为他在做梦。
响水坝顾名思义,是黄汤河流到极处,在极窄极深处,形成一个弯,黄汤河流到这里,因地脉的走势,水流加快,漩涡连着漩涡,一倾而泻,泻出宏大的声,因有石坝,所以名俗水凡,响水南,坝极窄,人或牲畜走上去,感到摇晃,那是水勇水击的惯性,水浸水泡,在水面上,绿苔绣织,墨斑杂踏,激流中,鱼儿有时会跳一下,银银的鳞,在阳光下,撩拨着人的欲望,手再快,抓不住,难以下咽的欲望,在喉咙中,生成唾液,吐在水面上,水花一漩,浊浊的水早已吞噬了人的可怜的欲望。
啊啦嘿,啊啦嘿……
你是我人见人爱的好妹子呦,
你曾经如美酒一样令我无数次醉,
是谁把你美丽容颜毁?
妹妹—妹妹--……
你为何只流泪?
三行鼻涕两行泪,
头发不梳脸不洗,
为何变得如此憔悴?
让我如何心儿不醉?
啊啦嘿,啊啦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