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他就发达了!”
“他有这样的心?这样的胆?”
“你小瞧他了,这是一笔糊涂帐,不仅谁也算不清,恶向胆边生,罪从心中起,因为谁也搞不清这个天坑中,掉进多少金银珠宝,这就给他提供了机遇!”
“你想怎样?”刘中天以为黄兴忠会和斗蛐蛐一样,撩拨他几下,再摔他个半死。
“让他象臭虫一样蹦达,让他象跳蚤一样,在自我空间中自娱自乐,我没时间陪他玩,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相信他还会走下坡路,让别人去收拾他!”
白峻青心神不宁,这不仅是因为柳明楼英年早逝,还因为女儿白金梅要固执留在乡下,那里是柳明楼的故乡,她认为适合修身养性,是难得的清修之所,拧不过,就索性听之任之。这会儿正闲情逸致和桑泊年面对面坐着,一人面前一杯清茶,烟气缭绕,话不多,心绪在倾泻。
白知道:桑为这事,不断奔走于湖河帮与东野太郎诊所之间,他没有问,希望桑能说。
桑和东野太郎有交情,情非一般,东野身份特殊,他可以自由出入中国人和日本人聚集的地方,一些消息,别人无法探知,东野可以,桑喝一口茶:“白县长,你相信高孝山的武断?”
“在没有新的证据之前,我只能选择相信,退一步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柳阻止日人的势力范围的拓展渗透,只有日本人有这个动机,高虽聪明,但喜欢彰显,且霸气外露,这一点,不是我喜欢的,在龙泽县这样人不在少数,但究竟是哪一股势力,这是我想知道的!高这个人喜欢激情澎湃,喜欢直接弹压!”
2
“没有这方面消息传递,东野与湖河帮都在努力!相信很快,就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传过来!我们真的要撤吗?这么多人,这么多物,往哪里撤?那个东野就那么值得信任吗?”
“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姑且听之,姑且信之!”
八辆马车,都塞得满满的,要带的东西太多,这个舍不得,那个也放不下,没有办法。湖河帮控制下的码头,繁忙起来,每一艘机帆船都在准备着装货,那些有钱人忙碌起来,这种繁忙,空前紧张,并且有些凌乱,连湖河帮的斩一风每天都要亲临码头上几次,空气无形散发着某种不安因素,这或多或少,影响着那些稍有些资产的人,对于平头百姓来说,身无常物,反而逍遥自在。
“哎哟,慢着点,这可是县长家的东西,摔败了,你赔得起吗?”看着车子摇摇晃晃,年迈体衰的老管家,摇头叹息,这一个个笨重的大木箱里,到底是什么,他并不清楚,看着那些卖苦力热得满头大汗,“放心吧,到了湖河帮码头,我一准把工钱给你们,保证一分不差!”已经弯曲的腰,伸起来有些困难,他看看邻河码头,还远着呢,叹了一声气。
马车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摇来晃去,箱子一会儿东挪一下,西去一下,不断发出磕击的声音。
“哎,你们这帮人,做事让人揪着心,你们看看这绳子,松成什么了?还有作用吗?这要是裤带,裤子早掉脚脖子上了!”
“老人家,这里头都装些什么?准备运到哪儿?”
“我哪儿知道呀?这事白县长直接交给柴二爷的和毛五爷,我只负责让你们把它们拉到码头!怎么你想打劫这些东西?”老管家警觉起来。
“我们只是好奇,瞎打听,我们能有这胆?这县长还是清官吗?贪这么多东西?”
“心痒手痒?找剁的,你伸出一寸地试试?后面那些当兵的可盯着你呢,他们手里可都有家伙,那不是烧火棍子!”老管家有几分得意,后面有十来个兵。
“我呀,贱生命穷,不想死,日时悠长,我还没娶媳妇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亏了?咱也想往大里长,也想吃鲜桃一口,也想造个小人玩玩,让浑浊掀起一丝微澜,要不死得屈!”
“过来!过来!往那边拉,是白县长的货吧?”毛不平身后站着斩凤英,突突突河面上,船只你来我往,忙碌得很,他从岗楼那儿,下来,下面惊涛骇浪,水浑浑浊浊,船头如剑,刺拨起悠长的水花。
“你慢着点儿,赶着投胎?”
“你爹交待的任务,完不成哪行?”毛不平看见不远处,拄着文明棍,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两个挎枪的人,这是斩一风。
“有我在,完不成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