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担心什么,是有朐国自己要来拜见咱们,睿儿作为我大安未来的国君,见他便已经是给足了圣恩,就算是要巴结,也应该是他巴结你才对,睿儿不用那么紧张。”
太后宽慰道。
太子原是有很大的危机感的,就是怕忙到了最后,被裴寒瑾抢了功劳和风头。
不过听见太后这番话,也觉得很是有一些道理。
他可是真正的皇室子孙,有朐国的大皇子作为皇子,必定是不会对裴寒瑾这样祸乱朝廷的人有什么好感的。
在太后心里,有朐国不过是一个边塞小国,大安能够接见便已经是莫大的圣恩了,他有朐国的使者就应该看清楚,到底谁才是正统地,未来的国君。
可太后久居深宫,似乎是忘了大安现在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
去年的大安遭遇天灾,各地不是大旱便是水灾,收成根本不够,老百姓不仅要顾着自己一家的生活,还要交朝廷的粮食税,早就已经怨声不堪。
最终是裴寒瑾排除万难,把粮食税下调了许多,这才安抚住百姓。
至于外患,西边国家的叛乱,最晚一个也不过是刚刚停手,僵持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占了太大的上风,且还有要卷土重来的意思。
而国库早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样的国家,又有什么资格要边境这些小国心甘情愿的臣服?
筹备许久,总算是等到了有朐国使者到都城的消息,大臣们早早的就准备好,穿上朝服等候在皇宫之中,等着迎接之人把有朐国的使者给领进来。
而温容,是唯一一个跟着大臣等着的,太后和太子作为皇室,全都留在宫中,等着有朐国的使者进宫拜见。
“皇后娘娘,一会儿有朐国的使者来了,皇后娘娘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摆出皇后娘娘该有的威严,剩下来的便有臣们做。”
一个穿着红衣官服的男人轻声对温容道。
“嗯。”
温容点头,知道这是对她好,谁知道有朐国的使者会不会口无遮拦的刁难人?
从前边境国家的使者觐见,并非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