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上衙役首领,脑子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所以在一个‘请’字过后,这头头知道如果不答复好易年,只怕今天难过。
立马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道:
“易公子所言极是,里面请,小的这就去禀告主簿大人。”
说着,带领衙役让开道路,引着易年朝着晋察司里面走去。
易年点点头,跟了上去。
从晋察司成立以来,易年或许是第一个如此从容进去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第二个,毕竟周小爷曾经也被抓过。
没过多久,便到了晋察司日常审理案件的大堂之前。
抬头望去,只见正上方的墙壁之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明镜高悬”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这四个字犹如四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再看大堂两侧,两排身着整齐制服的衙役威风凛凛地分立两旁。
个个身材魁梧、神情肃穆,手中紧杀威棒,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将任何敢于违抗律法之人就地正法。
整个大堂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若是普通人到了这里,只怕早已吓得腿肚子抽筋了。
易年看了眼,缓缓步入大堂之中。
前脚刚刚踏进门槛,就见晋察司主簿朱章身着一袭崭新的官服,从侧门匆匆而入。
双眼通红,神情疲惫,也不知昨夜干什么去了。
朱章行至桌前,习惯性地伸手去拿那块象征着权力与威严的惊堂木。
然而,就在即将拍下惊堂木的瞬间,目光忽然扫到了堂下站立着的易年。
一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紧接着,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将已经举起的惊堂木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好家伙,习惯害死人啊。
要知道,这下面站着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换做平时,自己连与人家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下要是拍下去,指不定惹出多大乱子呢。
有些尴尬的收了惊堂木,看向易年,恭敬道:
“易公子今日前来,是要状告何人啊?”
惊堂木不敢拍,那句‘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自然也是不敢说的。
易年看向在上京城‘恶名昭着’的朱章,把方才给衙役展示过的状纸又拿了出来。
朱章瞧见,屁股立马从凳子上移开,刚要越过桌案,却见易年已经将状纸递给了旁边的书记官。
瞪了眼‘无事献殷勤’的小吏,接过了状纸。
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脸上满是惊讶。
放下状纸,看向易年,开口道:
“易公子,您怎么想起告他们两个了?”
易年听着,往前走了一步。
只一步,大堂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两侧衙役下意识的看向易年,手中杀威棒攥紧,身子也侧向了易年。
瞧那架势,似乎易年再敢往前走一步,便要出手。
易年感觉得到衙役的举动,嘴角起了一丝笑意。
这晋察司虽然人人闻之色变,但培养下属方面做的还是不错的。
这些衙役下意识的举动,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除了那个被打的。
这一瞬间,他们根本没把易年与归墟强者联系在一起,脑海中只有大堂秩序不容侵犯一条。
易年看得出,朱章自然也看得出。
身子一抖,本能的往后一退。
余光扫了眼衙役,登时一拍桌子,开口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