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像是难产了一样，就是不落地。

之前没时间也就算了。现在得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回了公司总部以后，喝了点水润润嗓子，就马不停蹄地直奔芯片实验室。

刚进门，就看到晋老跟李博士在那闲聊。

方军旁听了几句。

“知道欧洲为什么没有凝聚力吗？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是完整的国家。以嘤国为例，那其实就是个君合国。什么叫君合国？你看他们的国王，既是英格兰的王，也是苏格兰的王，带上北爱尔兰以及威尔士。实际上那就是四个国家扎堆在一起，奉英格兰的王为君主。这君主要是没了，那他们就没有扎堆在一起的理由了……”

看晋老侃侃而谈，方军挠了挠头，不得不出声打断了晋老的发言：“晋老，聊人家的家事干嘛？我们这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嘛。”

“哦？你回来了？”晋老瞄了方军一眼，忽然笑了，“行啊，不聊别人家的事情，那聊聊咱们地头上的事情咯。”

对嘛，就应该聊咱们的事情，比如光子计算机……

不等方军开口，晋老就说了：“华国石化在塔里木盆地的跃进3-3XC油气井在五月份就开钻，听说他们这口井打算钻到9000米以下，那将刷新亚洲最深油气井纪录。你觉得他们这个事对咱们有没有影响？以后有没有合作的机会？毕竟咱们也有激光钻头的项目。”

“那个……应该有吧？”方军不自信回道。

晋老看了看方军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你不会不知道这事吧？毕竟大家都是在大沙漠里干活的呢。”

“呃……知……知道的……”方军嘴硬道。他知道个鬼，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有空都躺着休息啦。

“嗯……我国首台16兆瓦风机已抵达闽省平潭外海风电场，完成安装。我们公司可是提供了一些关键专利来着。这东西搞好了，我们就算是坐着都能收钱。这事……你是知道的吧？”晋老又问，“16兆瓦的风机呐……光高度就超过150米，桨叶每转动一圈可发电34千瓦时，相当于三口之家一周的平均用电量。”

那是啥玩意？公司也出力了吗？

方军愣了愣。

“当……当然是知道的……”他磕磕绊绊地回答。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没做暑期作业的学生。

面对老师抽检的时候，啥都答不上。

“前几天，我国的科学家成功实现了51个超导量子比特簇态制备和验证，刷新了所有量子系统中真纠缠比特数目的世界纪录。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吧？”晋老的笑容此时看上去像是恶魔，“我感觉咱们的量子计算机快要到来了呢。”

“呃……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搞好我们的光子计算机吧。”方军赶紧打岔。

再说下去，他额上的冷汗都要擦不完了。

“说起光子计算机，项目的进度怎么样了？”他终于是有机会说正事了。

“光子计算机的进度嘛……”晋老背着双手，似是在思考，“那得取决于公司现在的状态了。你的那些杂事都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