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晋老抱怨着：“这展会持续时间也太短了，也就四天就结束了，我还没看够呢。”

“晋老，这展会也没啥可看的吧？”铁蛋不解，“有些东西，还不如你手里的手机来得先进呢。”

像是那些军靴啊，战术背心啊……

不是说它们不先进，但它们所使用的技术，还真就没啥突破。

跟手机比起来，那是远远不如。

“也就那些个仿生机械值得一看。”这是铁蛋的观点。从开展前就是这么看了，参展完，还是这么认为。

“行动起来，表现得跟真正的动物差不多，真的很厉害。”铁蛋对此是赞叹不已。

“那些都是拿来好看的，最多，也就是间谍用一用。”晋老倒是有别的看法，“正常军队不怎么看重这些。”

“真的吗？”铁蛋不信。

“更强，更猛，皮实，耐糟，维护简单，生产价格便宜。”晋老一个个点着，“这些都是军方看重的。”

“若是有那么一把枪，售价200元，有效射程800米。而另一把枪，售价100元，有效射程600米。你猜猜军方会大肆采购哪一种武器？”晋老忽然发问。

“200元的吧？性能那么好，也没贵多少。”铁蛋下意识地回答。

“错了，是两种款式都会列装，其中，大部队列装100元的。小批量精锐部队列装200元的。”晋老摇着头，“你看看你的回答，跟军方的思路完全不沾边。你不适合当推销。甚至不适合搞研发。”

“好吧。”铁蛋摸着脑袋，讪笑了几声。有些东西，他还真的不好反驳。

毕竟以晋老的资历……

人家跟钱老共事过呢。

他哪来的资格跟这种大佬抬杠啊。

“所以，假如你想要搞军用的无人设备，就得走这样的路子。皮实耐糟，价格便宜。尤其是华国的军队，哪来那么多资金买装备。”晋老稍作总结，“要是民用化的，倒是可以花俏一点。弄得好看一点，愿意花钱买的人也多。”

“没想到晋老对这方面挺了解的。”方军感到诧异。这些天接触下来，晋向明不像是个活在八九十年代，遗失了近几十年的疯子。

他谈吐清晰有条理，真的看不出发疯的痕迹。

“只是一些军队传统而已，又不是什么有用的知识。”晋向明摇摇头，“那些玩意说得再头头是道，又有什么用，能快速地制造出光子计算机吗？”

方军两人听完，皆是默然。

对方说的没错，就算活得跟军队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完全知道军方在想些什么，又有啥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