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葵已经听不进去他们说的话了,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寒墨的身上。
他静静的躺在那儿,身量修长,足以碰到床尾的脚案处。可是他的脸色实在青紫的厉害,就连那往日绯红的唇瓣,此刻都乌黑的厉害,好像中毒一样。
南葵把了一下他的脉象,发现并无什么蹊跷的地方,脉象平整而活跃,甚至心源之力十分强劲,好像恢复了百年的修为灵力后,他的脉象比平常之人更强劲了几分,生龙活虎的,没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可再去看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又实难联想到他没有生病。
南葵脸色难看了起来,生平第一次,她遇上了这么棘手的事,竟连她都查不出来,墨儿他这是中毒了还是生病了。
花容急了,“师长,寒墨师弟怎么样啊?是不是中毒啊?”
瀚量放下手中的热水帕子,蹲在床前也十分担忧的看着她,“是啊师长,您可探查出什么来了?”
南葵低沉摇头,语气难掩伤心自责:“不,我什么都没有探查出来。”
“什么?!”二人无比震惊,同时重复着她的话,“您没有探查出来?”
怎么会……
南葵师长可是他们仓龄山一顶一的神医啊,甚至是其他几大族系的人生病时,有的还亲自求到这仓龄山的山门口,求南葵师长下山问诊呢。
从南葵师长继任医师的职位以来,上上下下看了几千场几万场的大大小小的疾病了,如今,如今竟查探不出来寒墨师弟是否中毒?
这……这怎么会呢。
南葵匆忙站起身来,从自己的空间灵戒之中翻出了一枚保命的药丸,递给花容,“你记着,他若是吐血或是难受喘不上气了,你就将这药喂他吃下。”
花容握着手中的药丸颤抖,“师…师长这是什么意思您……您不救他了?您可是他姑姑啊!”
可不能这样撒手就不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