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媛师妹的身上沾着他的血迹,以此冒充他的气息是没有人会发现的,除非是师傅晚上睡不着了,晚上出来巡夜发现他的不对劲,否则没有人会拆穿妙媛师妹的。
不过他们也真是的,大白天不来关心寒墨师弟,大半夜的跑过来,害得他的晚觉都没有睡好,一接到慕容师兄的通音铃示警便急忙的跑下山找他们。
还好,还好不是妙媛师妹出事了,否则他可不好给他寒墨师弟一个交代,师弟他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没好全呢,就连妙媛师妹进了秘像森林的事,他都没敢透露半个字。
慕容沣低下身子去,背靠着石头坐了下来,看着那逐渐升起的月色,惆怅道:“我不是不放心她的身份,我只是担心……”
担心她太过于紧张而露出破绽来,亦或是担心她太过于担心寒墨师弟了,而耽误行程,误了时间,那可就完了。
宵禁时分,没有宗主、长老与师长们的命令,私闯山头,可是大罪。
妙媛师妹又才来这仓龄山,山上的规矩都还没有学全,若是再因为这规矩一事被罚,那他这个大师兄就真的是做到头了。
“师兄担心什么?”花容从石头面上滑了下来,蹲坐在他的身边分析道:“妙媛师妹得了我的血,那冒充我的事,自然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来,只要妙媛师妹见上师弟一面马上就走,不要停留,就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岔子。”
花容这句话一下子便说到了慕容沣的心口上,他担心的正是这一点。妙媛师妹有时行事利落干脆,可有的时候,又有些优柔寡断,难以取舍。
这便是她最大的优点,却又是致命的缺点。
“花容师弟……”慕容沣偏头看向他,直言不讳道:“我担心的便是这个。”
花容话语一滞,还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半晌没有回应。其实,他担心的又何尝不是这一点呢?
他早就发现了,寒墨师弟为了妙媛师妹,可以放弃自己所珍视的一切,哪怕连自己的小命都不顾了。而妙媛师妹为了寒墨师弟,也是冲锋陷阵,不畏艰险,哪怕是杀头的罪名,她都在所不惜。
他们二人谁都在乎彼此,珍惜彼此,这已经远超乎正常的朋友之情了。
慕容沣见他不说话了,也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他转过头去,看着天边那明亮的夜色,低声:“希望……希望师妹可以早些出来。”
一定要早些出来啊。
晚了,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出事的可不仅是他们几人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