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葵松开了抓住她的手，一副想说却不知该怎么说起的为难样子，让人看了别扭。

“你不说，我可走了。”宁裳作势要走。

“别，我说，我……我就是想问问你，因何……归山？”

“因何归山？”宁裳面色僵了一下，见她看她的眼里认真而又执着，不知为何，心里好像突然落下了一颗石子，惊起了万丈波涛。

“你……”

南葵看她面带犹豫和怀疑，忙笑着摇头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问问。”

“是、是吗？”宁裳还是觉得有一点奇怪，但是没再说什么，而是十分坦荡的回答她的问题。

“也没什么其他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媛儿嘛，怕她一个小丫头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才回来的。”

南葵点了点头，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嗯，也是，妙媛弟子还小，确实是需要熟悉的人陪着的。”

“是，她方才成年，我哥哥到底是不放心的，你也知道，我哥哥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得紧。”

南葵心里一动，笑着抬头，“我明白了，阎王殿下到底是舍不得妙媛弟子呢。”

宁裳跟着笑，“是呢……”

可是她心底明白，南葵无缘无故的不会问她这个问题。看来，有什么东西，被她一直所忽略了。

“那你快回去吧，有什么问题，你再派人过来找我。”

“好。”宁裳点头，转身离开了。

南葵看着她那大气优雅的姿态，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湖边，看着那清澈的湖面上所倒映的一张病怏怏的面容，嘴角轻扯出一抹苦笑来。

他怕是，不喜这样索然无味的脸。

不管宁裳因何回来，归山为谁，她似乎都没有资格过问什么。可是她……在这风菱轩待了几百万年了，久到她连她自己是谁都快要忘记了。

她转身要走，身后突然有人喊住了她，让她熟悉的恍若隔世。

“南姨……”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