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谎话连篇,另一个……低贱的奴隶,都不承认是自己杀了人。”
“呵呵。”多罗冶冷笑着,登上台子,来到云锦身边,烧红的烙铁附带着炙热的温度,在云锦身前不断游走着,仿佛下一刻那块烙铁就会刻印在云锦的身上。
“我忽然想起来,多罗部的奴隶身上都有专属的烙印,你如今既然也是多罗部的奴隶,身上自然也要有属于奴隶的烙印,我想想,该烙在哪儿好呢。”
他的视线不断在她身上游走着,像是在打量着待宰的猎物一样,打量着云锦。
云锦绷直了身体,眉尾不受控制的狂跳,牙齿更是被她咬得咯咯作响。
“你明明知道宝音不是我杀的。”
“是啊,我知道。”多罗冶忽然凑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吐出了最残忍的话,“你就是个奴隶,奴隶唯一的用处,就是供主子消遣,你的脊梁骨太直了,我要一点点,亲手把它打断。”
“云锦,烙上了奴印,你这辈子都会是多罗部的奴隶,只能供我驱使,大殷,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去。”
伴随残忍的声音落下,云锦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白得近乎透明。
“……你。”缓缓地,她终于张开了同样苍白的唇瓣,“不如杀了我。”
多罗冶站直了身子,本想欣赏她脸上的表情,却在与她对视的一瞬间微微愣住。
云锦那张就是失血过多的脸煞白煞白的,眼眶微微红了,死死地看着他,极力的克制着所有的情绪。
多罗冶心中微抖,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让他不悦皱眉。
可笑。
他刚刚竟然生出了,只要云锦求求她,他就会放过她的心思。
这又怎么可能,这女人野性难驯,前脚还敢不自量力的威胁他,他今日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不然日后还能得了。
“云锦,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多罗冶扭过头去,有意不去看云锦的眼睛,思量着,像是想到了更好的办法,转身朝阿茹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