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启山惊讶起来:“不在京城了?她去哪里了?”
老皇帝面露愧疚,“荆爱卿,还有一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家娘子乃罪臣之女。”
荆启山赶紧道:“绝不可能,我家娘子就是一普通的农妇,她身世凄惨,曾被人收养,又被人抛弃,嫁给了当时全身瘫痪的我,但我娘子非但不嫌弃,还把我治好了,她怎么可能是罪臣之女?”
老皇帝摇了摇头,然后看了太师一眼,示意太师跟荆启山解释。
一旁坐着的太师对荆启山道:“荆尚书,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老夫和你出去说吧?”
二人先行告辞。
出了宫,荆启山已经迫不及待了:“太师,您就在这里说吧,我想知道我家娘子到底怎么了?”
太师叹了一口气,道:“你家娘子得罪了皇后,得罪了定安侯,定安侯查到她真实的身份是赵诚之女,也请了证人。”
“什么狗屁证人?我不信,我要求复审。”荆启山道。
太师道:“当时老夫也在旁边,那样的情况由不得人不信,赵诚当年被满门抄斩,清点人数的时候,确实少了一个小女儿,当时逃出去的仆人也被抓了回来,说是那小女儿被拐走了,正好你娘子就是被拐走的,腰间还有一粒胎痔。”
荆启山怔了怔。
李玉娇腰间确实有一粒胎痔。
“那万一是弄错了呢?”荆启山问。
“不管有没有弄错,一旦沾上了迕逆之罪,她都逃不掉,君王是最忌讳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的,你娘子必须走。她可能是为了不拖累你,选择了和离,自己一个人走了。”
“那她究竟去了哪里?”
“只有陛下知道。”太师道。
荆启山欲哭无泪。
他之所以拼到尚书这个位置,还不是为了让李玉娇母女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可没想到,他最终连她都没有保住。
“我要见陛下。”荆启山道。
太师拦住了他:“荆大人,你千万不要冲动,陛下现在身子不好,太子又刚回来,你再在他面前提这些事,怕是要迕逆他。你记住,君臣之间,不可以有猜忌,一旦猜忌产生了,那你的仕途就完了。”
荆启山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尚书府。
小桦宁看到荆启山,又哭了起来。
娘亲不回来,爹爹也见不着人,现在爹爹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