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天天发疯打架,这下好了……”顾执安说着发现向云疏已经闭上了眼,有些着急,“快把血止住吧,小师妹昏过去了!”
苏巡急出了眼泪:“该死的老六,如果小师妹有什么差池,我一定弄死他!”
“别说了!”丁白衣把向云疏抱到床上,见她的脸色转眼间就苍白了起来,不由叹气,“师父和大师兄是最疼小师妹,看见咱们把她弄成这样,还不气死。”
“师父已经死了。”顾执安说。
“你还敢说!”范青莲一边给向云疏处理伤口,一边怒视顾执安,“我问你,师父生前知不知道你们这件事?”
“大概,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但师父没有明提过。毕竟师父对大师兄有愧疚之心,对他做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范青莲沉默了会,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件事跟小师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夹在中间多难过?你们看她都瘦成这一把骨头了。自从师父去世,最不好过的人就是她了。”
看着床上小师妹那张清瘦的苍白小脸,师兄弟几个都沉默下来。
良久,顾执安说:“我只说一句,这件事还真就跟小师妹有莫大关系。”
“什么关系?”
崔数捧着药进来,听到这一句。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顾执安叹了口气,“趁着小师妹没醒,我问你们一句,对于她要把七成利润交给朝廷这件事,你们怎么说?”
崔数说:“那当然不行啊!少了这么多钱,咱们容门就运转不起来了!”
“那倒还不至于,只是要艰难一些。”范青莲缓缓说,“小师妹既然答应了皇帝,她毕竟是门主,还是就这样吧。”
“没了这七成利润,大师兄那边怎么办?”顾执安环视他们,“马匹,兵器,将士们吃喝穿用,都要钱供着。”
范青莲愕然看他一眼:“那我就明白了。”
“什么?”
“咱们容门的钱一直供着大师兄呢,难怪小皇帝不乐意,要收回去呢。搁你你愿意?”
“那我肯定不愿意,所以这钱是不可能给皇帝的。当初大乾的天下有师父一份,师父没有要天下,只要了这些生意。凭什么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