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自己作的孽。
他真是疯了,竟然怀疑萱儿是向云疏和丁白衣的女儿。想到自己当初一口一个小野种的叫着萱儿,还要把孩子的生父给流放千里的话。
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若早知道萱儿是他的女儿,也许钰儿也不会出事。
想到钰儿,谢渊心中一阵刺痛,心如刀割。
他看向向云疏。
钰儿不在了。
他们之间的裂痕将永远存在。
他勉强留下她,还有意义吗?
这时床上的向云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阿娘!”
萱儿扑到她面前,紧紧盯着她。
向云疏慢慢睁开眼,看到她满是勒痕和担忧的小脸,心疼的抬起手摸摸她的脸:“萱儿别担心,娘好了。”
“都怪朱彧!”萱儿抱住她,“阿娘帮人治疗后,本就受了伤,又被朱彧摔了,才会变得这样严重。”
向云疏缓缓摇头,感觉到嘴里熟悉的气味,“你喂我吃了药?”
“嗯!”萱儿点头,“最后一颗了,在回去之前,您不能再用银针术了。”
“知道了。”向云疏撑起身子坐起来,见孟冬田一张老脸眼巴巴望着自己,便勉强笑道,“看来今天是劳烦了孟大人了。以后若有机会,咱们交流交流银针术?”
“影侧妃此话当真?”孟冬田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自然是真。”
向云疏笑道,“我已经好了,您且回去歇着。”
孟冬田知道,下面的话就不适合他留下听了,于是他识相的立即退了出去。
走了很远还忍不住回头,心心念念都是银针术,盼着下次再来见影侧妃。
叶七也退到门外。
昭华殿的卧房里,只剩下谢渊,向云疏和萱儿三个人。
“萱儿,我们走。”
向云疏下床。
她不想再看谢渊一眼,即便她现在浑身无力,胸腔憋闷呼吸困难,也还是打算立即离开。
萱儿连忙扶着她,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