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外祖父也真是,温家家大业大的,多少生意做不得,非得碰这些,倘若真得让人抓到把柄,到父皇面前说三道四,于我皆是不利,母妃还是要提醒一二,莫要让外祖父和舅舅等人过于钻到钱眼里头去,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要知道,眼下他担任太子之位是最主要的,其他都得靠边站上一站,否则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淑贵妃明白这个道理,但这话却听得不大舒服。
萧洛辰是大皇子,论理来说,他往后是君,温家是臣,理应听从,可换个角度来说,萧洛辰是温家的外孙,乃是小辈,温家又是扶持他的后盾,理应尊敬。
可这萧洛辰话里话外皆是对温家的指责,没有半分尊敬之意,显然心里面对温家也尽数藐视看不起。
要知道,若没有温家,你萧洛辰即便是皇子,也不过是沦落到萧洛安那般,成为旁人走狗的地步,哪里能像现在一般,众星拱月,风光无限?
且温家敛财又是为何?
温家家大业大的,产业的庞大,可以说是超乎萧洛辰的想象,之所以要去触碰矿产,盐田这些本该是皇家把持的产业,为的不过是拉拢朝中大臣,把持政权而已。
所作所为,不过就是为了萧洛辰往后能够脱颖而出,成功夺得太子之位,到了萧洛辰的口中,却成了温家掉进了钱眼里面。
淑贵妃为自己娘家叫屈,面上忍不住辩驳,“你外祖父和舅舅,也是为了你的将来打算……”
眼见萧洛辰面色不悦,淑贵妃也急忙改了口,“自然了,这也需讲究个方式方法,得了空我会告知你外祖父和舅舅几个人。”
“这就是了。”萧洛辰这才吐了口气,站起身来。
“时辰不早,不留在这里用了饭再走?”淑贵妃挽留。
“不了,我约了孟祭酒去喝茶,不宜晚到。”萧洛辰解释道。
国子监祭酒,掌管国子监所有事务,孟大人博学鸿儒,令人钦佩,其二女儿乃是萧洛辰的正妃,二人也有了一层翁婿关系。
萧洛辰与孟祭酒走动频繁,为私事,也为公事。
淑贵妃见状,便也不再挽留,只让人送他出去。